“那小寶想如何做?”莫慕辭將決定權交給祈南言
不管此次事件將來是好是壞,總之都有他在前麵擋著,他的小寶自該風雨不落身,時時皆順。
祈南言還能怎麼做,自然是隻能認下這侄子的身份了,也不能枉費他哥給自己加輩的苦心不是。
但話說回來,祈南言又何嘗不知道他哥這樣做的目的呢,無非是借此以整個晟北給他做後盾,讓他日後能隨心隨意,不會被其他東西所掣肘。
至於他前麵所說的開戰,那更是不可能,有他哥在,發兵打自己弟弟家國這樣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大膽猜想,保不齊現在聯盟的書約都已擬好,就等著他表態了呢。
祈南言其實猜的沒錯,聯盟的書約祈南白確實已經擬好。
在他出發大黎的前一晚,裴宿堯特地給了祈南白一份隻加蓋了玉璽的聖旨,將出使大黎一切事務儘數交由祈南白,包括涉及到簽訂盟約這般重大的事情。
驛站內,祈南白望著這份已然擬好的合約,笑的惡劣,為弟弟好是一回事,欺負弟弟當然又是另外一回事,哦不,現在應當是侄子。
而另一邊,七宇坐在東宮內等候,茶上了一盞又一盞,依舊不見那大黎太子殿下,和那不惜讓王爺杜撰一個胞妹,隻為與其攀上關係的神秘太子妃出現。
其實,七宇其實也很好奇,能讓王爺上心的太子妃究竟是何種絕色或是有什麼過人的本領,能讓王爺這般重視。
如若不然他也不會為了這一份差事,揍趴了七澤和七祿他們。
當然為此,他也付出了代價,畢竟,他的腰到現在還疼著呢。
這群混蛋,打人不打臉,揍身不揍腰,腰對於一個男人是何等重要,他們倒好,專往腰上招呼,太沒有兄弟情了。
若是七衛知道七宇在心中這般吐槽他們,肯定要陰陽怪氣一句,你有兄弟情,那你倒是彆搶啊。
就在七宇暗罵那群兄弟的時候,他盼了許久的祈南言和莫慕辭終於現身了,立刻便起身道,“參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屬下晟北攝政王府侍衛,七宇,”
“我家王爺今日特地遣屬下來,送太子妃一份禮物。”
祈南言一襲月白衣袍,坐在上位,看了他一眼,嗓音慵懶道,“送禮?可本宮和你們攝政王並沒有任何交情,怎的突然送起了禮物?”
七宇拱手道,“回太子妃娘娘,王爺說,那晚見娘娘,心生親切,想與您交好,故而今日略備薄禮。”
祈南言默默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他哥是生怕他家阿辭拿醋淹不死他是吧。
而正如祈南言所想,此話一出,他身邊的莫慕辭,當即黑了臉,渾身散發著低壓,如果不是言八查到的東西,他現在已經將眼前這礙眼的人丟出東宮。
同樣的上位者,同樣的視線,七宇現在忽然懂了的那天七澤在王爺麵前,忐忑無比的心情。
救命,他真的好想逃。
祈南言伸手握住莫慕辭的手問,“你們家王爺送的何物?”
莫慕辭在他家小寶握住他的一瞬間,便收斂了不悅,乖巧的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七宇見狀,心道,這大黎太子還真如傳聞中一般,很是寵愛他的太子妃啊。
“請娘娘移步到外邊,禮物不好抬進室內,隻能先行放在門口處。”
祈南言心中隱隱有些猜測,但是與不是,還得看了才知曉。
“那本宮便走一趟吧。”
到了室外空地上,祈南言望著板車上被紅布蓋住四四方方的東西,神色平靜,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七宇借著所有人視線都被禮物吸引,大著膽子偷摸看了祈南言一眼,而後迅速低下頭,心道,難怪自家主子突然像被下了蠱一般,這太子妃是真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