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詩窈和傅之洲直接回了雲陽小區,傅之洲跟著他姐進了房間,兩人一起坐在沙發上看劇本。
“這劇本就是個傻白甜人設嘛。”
“闖蕩江湖不諳世事的小少爺遇到貌美的陰鬱女配,一見鐘情。”
“他為她療傷,他為她洗手作羹湯,最後他為她擋劍,死在了心愛的人懷裡。”
傅之洲一邊翻看劇本一邊吐槽道,“咦,最後居然還沒告白,那女二不是不知道他為她付出那麼多嗎?我可不喜歡強凹深情人設。”
“三場戲,每場戲劇情不到一分鐘,我這種小角色居然算男三?”
傅詩窈也在看劇本,慢悠悠的說,“彆說了,你角色比我好多了。”
“這劇本裡我純純就是個戀愛腦。”
“哦!那你不是本色出演嗎?”傅之洲開玩笑。
“你是不是皮癢了?”傅詩窈瞪了一眼欠抽的弟弟,然後看劇本念道。
“她深情的愛著男主,結果男主沈浪接近她隻是為了找到她家族罪證,最後被抄家。”
“那天正是兩人大婚之日,她悲痛的飲下毒酒,追問眼前這個她深愛的人:你愛過我嗎?”
看到這,傅詩窈合上劇本,“不是吧,這種人也愛?家都被抄了誒。”
罵完她繼續翻開劇本。
“她還記得初相見,她泛舟湖上,不慎掉入湖中,沈浪把她救上來,一見便誤終身。”
“哦,好老套的劇情,又是救命之恩,嘖嘖。”傅詩窈扶了扶眼鏡。
“她以救命之恩為由,邀請他成為丞相府的座上賓,隻盼能天天見到他。”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相府小姐開始去學做點心,那雙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書開始繡花,她滿心歡喜的喜歡著這個人,全然不知這種種皆是算計,她走進了他為她精心編織的牢籠,成為了刺向相府的一把刀。”
傅詩窈有點看不下去了,“這不就是戀愛腦嗎?還害了家裡人,這整個相府都是無妄之災。”
傅之洲:“也不能這麼說,劇情需要,不管怎麼樣,相府權勢大,皇帝肯定會找理由滅門抄家的。”
傅詩窈繼續翻看,嘴裡念叨,“我倒要看看這人戀愛腦成啥樣?”
“最後,她得知了一切,不過是狡兔死走狗烹,丞相位高權重遭皇帝忌憚,朝中無人能製衡,便讓自己的親弟設計了這一場好戲,以莫須有的罪名讓丞相府一家抄家問斬。”
“意料之中,果然是狗皇帝搞的事。”傅詩窈點頭,“哎,我演這種角色就是來招罵的吧。”
她懶懶的看劇本。
沈浪沈親王,常年居漠北抗戰,朝中人隻聽其名,不識其人。
他是皇帝最鋒利的一把刀。
相爺愛女心切,求饒了愛女一命,沈浪答應了。
等事情結束的時候,那個滿眼都是他的小姑娘跌跌撞撞的向他走來,死在了他的懷裡,他聽到她問:你愛過我嗎?
那一刻,他第一次感覺心如刀絞,眼淚莫名其妙的流了下來,他不知道這代表了什麼,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愛,但是他知道,他永遠都忘不了她了。
“嘖嘖,渣男。”傅詩窈點評道。
傅之洲嘲笑道,“你之前不也這樣嗎?沒分手前的你簡直是野菜挖掘機,放著豪門大小姐不當去受苦,我都不知道顧塵封那個渣男哪裡好把你迷得團團轉。”
傅詩窈一窘,然後抬頭,“你戀愛的時候彆讓我抓到把柄。”
“哼,智者不入愛河,我單身多快活。”傅之洲囂張的笑。
傅詩窈也是三場戲,一場初相見
第二場,為心上人做糕點做香囊。
第三場,大婚飲毒酒,死在沈浪懷裡。
兩人細細的看了一遍劇本,並不打算跟對方試戲,姐弟倆互相試戲感覺很奇怪很尷尬。
雖然戲份少,兩人還是看了十幾遍,多方麵揣摩角色,並把自身帶入,沉浸式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