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禹聞言,就跟踩了尾巴一樣,“沒有!誰想她了?我與她隻是普通朋友,我想她乾啥?不許胡說,彆壞了你沈姑姑的清白名聲,最重要的是,彆壞了你小舅舅我的清白名聲。”
窈娘又輕輕眨了眨眼。
她覺得小舅舅是在嘴硬。
不想人家乾嘛一個人站在人家離開的窗口心不在焉,明明就是在想嘛,為什麼不承認?
哦,她知道了,因為沈姑姑不喜歡小舅舅,小舅舅好麵子,不想承認自己在想念一個不喜歡他的人。
窈娘捂著嘴偷偷笑,她軟乎乎安慰小舅舅,“舅舅你坐下來等好啦,不要在那裡那麼急躁,急也沒用呀,沈姑姑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的。”
趙桓禹扶額歎氣,這外甥女怎麼聽不懂話?
都說了沒有想沈錦書!
沒有!
甥舅倆說話間,外麵忽然傳來薛繼宗的聲音。
“小王爺?小王爺你起來了嗎?薛繼宗前來給你請安了。”
趙桓禹臉色一下子變得冷漠難看。
請安?
這狗東西跟周玉珠合謀拐走了他家外甥女,讓他外甥女在瀟湘館裡受了天大的苦楚,他恨不得立刻找到證據送這個狗東西上西天,還敢來給他請安?
嗬。
隻可惜他現在沒證據,隻能暫且與這狗東西虛與委蛇幾日。
趙桓禹藏起眼中的厭惡,平靜說道,“起了,你彆進小姑娘的房間,我出來。”
他摸了摸窈娘的小腦袋,走出房間。
薛繼宗站在台階下拱手行禮,“薛繼宗給小王爺請安。”
他抬頭望著趙桓禹,“小王爺,我來問問您有什麼忌口,喜好些什麼,也好讓廚房按您的口味準備晚飯。”
趙桓禹說,“沒什麼忌口,不愛吃甜的,其他都能吃。”
薛繼宗點頭,“那我這就讓人去吩咐廚房,把甜食撤下。”
他叫來身後的丫鬟,讓丫鬟立刻去廚房。
等丫鬟離開,他又殷勤地說,“小王爺,我父親先前聽聞您來了侯府,很激動,他說他前兩年曾去邊關協助過您打了一場仗,十分敬佩您的英勇和為人,隻是如今他癱瘓在床,無法前來拜見小王爺,還請小王爺見諒。”
趙桓禹有些意外,“老侯爺還記得我呢?這是我的榮幸。我來侯府做客,理應去見見侯府的主人,隻是這會兒太晚了,明日你引我去見見老侯爺。”
薛繼宗歡喜地說,“好,父親若知道小王爺要親自前去見他,一定會喜不自勝,受寵若驚。”
趙桓禹點頭。
他雖然決定跟薛繼宗虛與委蛇,可他不想與這個狗東西太過熱絡。
他以為薛繼宗說完了話就要告辭了,沒想到,薛繼宗指著院中的石桌說,“小王爺,我能否坐下來與你聊聊?”
趙桓禹眉頭微皺。
還要聊?
真煩。
但如今還沒到跟薛繼宗撕破臉的時候,人家要坐下來跟他聊天,他也不能直接趕人離開。
兩人在石桌邊坐下。
薛繼宗問起了京城的一些事,又說起江南的一些趣事,他滔滔不絕,趙桓禹時不時點頭回答一句,將高冷姿態進行到底。
薛繼宗偷偷看了一眼趙桓禹。
他弄不明白這個小王爺是生性寡言不愛說話,還是對他心存芥蒂,他心底有些不安。
聊了一會兒,院子外麵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兩人同時看向院子門口。
薛繼宗心中暗喜。
腳步聲走得這麼急,是不是前來給趙桓禹報喪的?
那個賤人是不是已經被當街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