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
宋嫋嫋腦子震得嗡嗡的,她腦門在牆壁棱角上一刮拉,當即見了血。
她頭暈目眩慘叫出聲,她雙目恍惚地望著近在咫尺的牆壁。
鮮血順著她清秀的眉往下流淌,滑過眼皮,眼皮一顫,血色模糊了視線。
她傻了。
她以為愛了她這麼多年的衛雲亭跟她前夫是不一樣的,這個男人就算再憤怒,心裡總該對她有一點憐惜,可是,為什麼這個男人動起手來比她前夫還要歹毒?
衛雲亭不理會宋嫋嫋的慘叫,他陰鷙地盯著宋嫋嫋,單手將繈褓舉高,在宋嫋嫋耳邊大聲吼——
“你說,那個野男人是誰?你若不說,我就砸死你們的小雜種!”
“……”
宋嫋嫋發暈的腦子忽然恢複了些許清明。
她驀地轉頭望著衛雲亭,看著被衛雲亭舉得高高的孩子,她滿眼驚慌,顫抖著哭求,“你彆傷害他!他是一條命啊!”
衛雲亭沒有搭理她。
衛雲亭開始倒數。
“我數三個數,你還不說奸夫是誰,我便將這小雜種摔死!”
“三……”
“二……”
在衛雲亭即將數到“一”的時候,宋嫋嫋終於崩潰出聲。
“是經常來香粉鋪子乾雜活的武大……是武大!”
衛雲亭愣住了。
他腦子裡浮現出那個身形高高大大但性格木訥容貌並不出眾家裡也很窮的年輕人模樣。
他怎麼都沒想到,宋嫋嫋的奸夫是這麼個連他腳趾頭都比不上的雜工。
他想不通宋嫋嫋為什麼要找這麼個人。
如果奸夫有錢,有權勢,有好相貌,或者會說甜言蜜語能哄人,他都不覺得意外,可這個武大,他怎麼想都不理解。
他問宋嫋嫋,“你圖他什麼?”
宋嫋嫋含淚望著衛雲亭,她崩潰哭喊,“我圖他什麼,我圖他能生孩子!”
衛雲亭錯愕地望著宋嫋嫋。
這句話對於不能生的他而言,殺傷力是不可估量的。
一個處處都不如他的男人,就隻因為那個男人能正常生孩子,就足以讓宋嫋嫋給他戴綠帽?
簡直……
欺人太甚!
他怒氣上頭,又揪著宋嫋嫋的頭發往牆上撞了兩下!
宋嫋嫋頭暈目眩,她強忍著疼痛,流著淚聲聲控訴。
“我知道你恨我背叛了你,可我走到今時今日不全都是你衛雲亭逼的嗎?”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實際上卻是慫包一個,你說你娘臨死前逼你發誓不許你納妾,你非要我給你生個兒子為你們衛家傳宗接代你才敢帶我進你衛家大門,可你自己都不能生了,你讓我怎麼辦啊?”
“我一開始是以為你能生才答應跟你在一起的啊,我以為我跟你在一起不久就能懷上孩子,我們就能一起回家逼張碧桃這個生不了孩子的女人下堂,可是,你無能啊!”
“我都跟你在一起一年了我肚子始終沒動靜,傻子都能想到有問題的不是張碧桃而是你!可我已經被你白白睡了一年,你難道要讓我就這麼被你白睡了嗎?”
“我不甘心!”
“既然你衛雲亭沒法讓我懷上孩子,你又非要難為我讓我生個孩子,好啊,那我就找彆人生一個給你好了,看你喜歡不喜歡!”
衛雲亭錯愕地望著宋嫋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