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梅妹子,有什麼不高興,衝我來就行了,我接著。”
好家夥,張月杏這話說的,相當挑釁了。
盧玉梅那脾氣,也不是吃素的。
她當場挺身而出,站到了劉誌中的麵前,杏眼直瞪向張月杏,根本不懼張月杏也在冷然淡定的看著她。
連趙涵都趕緊過來,拽了一下盧玉梅的裙腰側,可她還是對張月杏沉道:“張市長,你貴為市長……”
但話到此處,她又看了看冰棺裡的老書記,便紅唇緊緊的抿了又抿,暗壓著火氣。
本來,張月杏打劉誌中那麼慘,她就是火大的。
今天又這麼對待劉誌中,讓他辭職,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趕他離開張家,盧玉梅這已經有護短潛質的丈母娘,能受得了?
可場麵上的盧玉梅,真的又讓劉誌中刮目相看了。
盧玉梅真的壓住了火氣,深吸一口氣,俏豔無比的臉龐,一股冰然傲氣逸出。
她接著道:“逝者為大,我也不想老書記靈前不安寧。就這樣吧,親家公,月杏姐,有事兒咱以後慢慢說吧!劉誌中,你回去吧,好好養你臉上的傷!”
傷字,她說的還挺重,不言而喻的意思。
劉誌中心裡一半鬱悶,一半受用。丈母娘疼他了,可丈母娘不知內情,哎~~~~
於是,眾目之下,劉誌中走了。
至少,張雪瑤的眼神裡,有著一抹柔憐的光,一直跟著他,直到看不見了。張琪香隻是多看了劉誌中一眼,便沒再目送,但心裡何嘗不心疼自己的男人?
張月杏呢,幾乎沒看劉誌中,但內心真是鬱悶,對盧玉梅的護短,又有意見,又沒什麼意見。女人的情緒,因為一個男人,就變得這麼複雜化,還挺有趣。
盧玉清的現在的秘書張虹,對劉誌中一直是不爽的,因為劉誌中以前調戲得她打嘴炮也打不過嘛!她倒是冷哼哼了幾聲,但也沒說什麼。
張宏陽呢,心裡倍兒爽,默默的陪著劉誌中走著。張家長孫,送送客,又是送連襟,也是應該的禮數。
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把劉誌中轟出張家莊園,對張宏陽來說,本來就是爽事情。他的內心裡,劉誌中一定尷尬、失望、無助,還不能說什麼,憋屈的很吧?
到了停車場,來到劉誌中的車邊,張宏陽居然大氣的幫他拉開了駕駛室的車門。
“上車吧劉誌中!要不是知道你的底細,我還真會被你在爺爺靈前的假慈悲感動到了。這筆賬,我不會忘,張家人也不會忘的。不管你多能乾,要上天了,隻要在陽州一天,你就翻不起浪的。小姑讓你從她身邊滾蛋,就是一個皆大歡喜的開端,哼哼……”
劉誌中扭頭看著張宏陽,真的如看螻蟻小物,感覺他是真可憐,還放不下仇恨啊!
劉誌中久久不說話,也不上車,就那麼看著。
張宏陽很快有點不適應,腰板一挺,“你看什麼看什麼?沒見過我嗎?不認識嗎?”
劉誌中突然伸手在張宏陽肩膀上拍拍,低沉道:“看在你姐的份兒上,還有你小姑的份兒上,我可以原諒你的無知和狹隘的心胸,並包容你對我一切的仇恨,仁至義儘。回去吧,送君千裡,終須一彆。好好辦喪事,節哀順便!”
說完,他才馬上坐進駕駛室裡,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一副馬上就要離去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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