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寶和杜越生當然不知道,劉誌中這麼做,也是有用意的嘛!
今天晚上這個局,天衣無縫,接近完美,隻差臨門一擊了。
劉誌中暗自興奮,喝了一斤多白酒,頭腦依舊很清晰,行動也迅速敏捷。
張、杜二人,都不得不佩服,這年輕人就是好啊,身體扛得住。
張天寶當然知道,劉誌中是假病。
杜越生真以為劉誌中病了,哈哈……
這第二杆子剛下去,好家夥,杜越生又中魚了!
他一起杆,魚竿便成了大彎弓,魚線呼嘯響不停。
劉誌中和張天寶見狀,馬上想起杆來,把遛魚的位置騰出來,免得魚一衝誌來,會纏了線。
結果,杜越生大叫道:“不用不用,你們杆子守著底,看我表麵硬拔!”
這黑驢子市高官,滿臉放光,激動非常,哈哈狂笑,抱著杆子遛了不到兩分鐘,一條十三四斤的大草魚,讓他生拉活拽的乾上岸了。
他的魚竿,那也是真皮實!
加上他那脾氣也有點點暴,硬拖硬拖的遛魚方法,也真行!完全不影響到劉誌中和張天寶的釣位。
張天寶和劉誌中,也是紛紛讚他是暴力美學,杆子真好使!
杜越生興奮得很,說今天晚上必須吃宵夜了,我這是親自提供了食材了,不白吃了不白吃了,這種大草魚,生魚打片出來,好吃得很!
劉誌中幫著抄了魚,丟進大魚護裡後,杜越生第三杆又拋下去了,興奮得很,說:“看來,我這個位置還是不錯的,哈哈……今天晚上,這癮要過夠啊,嘿嘿……”
劉誌中和張天寶客氣了兩句之後,三個釣魚佬就安靜了下來。
夕陽最後的光線都要消失了,清風徐來,三支夜光漂在水裡停留著。
蘆葦的葉子,輕悠悠的在風中嘩滋滋的響著。
這種環境,這種時光,真的讓人太享受了。
難得的寧靜啊!
對岸絢麗的城市燈火,與這陽江邊偏僻一角的寧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繁華夜色中的人們,完全不知道這裡發生著什麼和即將發生著什麼。
有時候,你根本不用關心這個世界發生著什麼,因為關心不過來,你隻需要把自己的日子和時間管理好了,那就是一種成熟了。
你看,就在這個時候,張天寶手機還震動了一下。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歎道:“唉……這食用油的罐車事件,影響真大了……”
劉誌中一聽,隻是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什麼也不說,因為說什麼都沒有意義。
杜越生更是嗓門兒大,道:“張部長,我的天寶哥,咱釣魚喲,想球那麼多乾什麼?是市委食堂的專用油也用這個車裝的嗎?還是咱們沒吃特·供啊?國家這麼大,陽州也這麼大,陽州咱們還管不過來呢,一天天的,事兒多死人,嚴重影響釣魚的時間!今晚過癮,不思考天下!”
杜越生大手一揮,好有將軍氣質。
他這德性,劉誌中心領了,什麼也不說。
張天寶也隻是苦澀一笑,淡淡一個字:“好……”
正這時,劉誌中隱隱聽到了盧玉梅的呼叫聲了,感覺這釣位的距離是選得剛剛好啊!
當場,他馬上從釣椅上跳起來,“不好,盧媽和老書記好像出事了!”
然後,他往房車營車大步跑去了。
“啥?”
張天寶和杜越生見狀,齊聲驚問,還都站了起來。
可看劉誌中急急的往那邊跑,他倆也沒聽到營地的動靜,也是疑惑不解。
不過,張天寶還是道:“老杜,要不……咱們也回去看看?”
“看啥呀?沒聽見聲兒啊!釣魚喲,過癮喲……來了!”杜越生說著,又起杆了,“媽的!”
他這一杆子打狠了,直接手裡一輕,拖上來一看,好家夥,拉了個鯉魚嘴巴,上麵還有一根鯉魚須,把自己都整笑了。
張天寶也隻笑了,搖搖頭,說:“起杆太猛了我的老杜哥,你這暴力美學美炸了。”
杜越生搖了搖頭,一邊扔鯉魚嘴,一邊笑罵:“釣了他娘個嘴啊!”
然後他又搓起了餌料來,繼續拋杆。
張天寶道:“老杜,走吧,咱回去看看?誌中年輕,聽力更好一點,萬一真出了事,咱倆還光在這裡過癮釣魚,恐怕說不過去吧?”
杜越生還有點小抱怨,但也沒法拂省級羅部長愛將的麵子,隻得起身來,“唉,走吧走吧,回去看看也行。看看這對親家公親家母是不是搞在一起扯不脫了,嗬嗬……”
這家夥,真沒拿張天寶當外人,背著姐夫的麵還開起了這種親家公親家母的葷段子玩笑了。
張天寶都聽笑了,搖了搖頭,“怎麼可能的事嘛?我打死也不信老書記會是那種人!走,先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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