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電話的薑楠,聽完裡麵的口述完以後,薑楠說自己是小胖的乾爸,便通過電話加了對方的的好友。
隨即而來的便是對方發來幾張圖片和視頻,他是學校裡的一個普通老師,很照顧小胖和爺爺。
但就是因為他隻是一個普通老師!
所以沒有一絲一毫的權力
而照片裡的內容,更是看的薑楠血壓升高,剛出了醫院的孩子,站在辦公室裡流著鼻血,卻被對方的家長還有老師一頓指責。
薑楠做夢都沒有想到,一個年僅九歲的孩子,竟然會這麼慘!
而且看樣子,對方的小孩也沒有任何的受傷痕跡,最多的就是衣領被扯了下
這還不是最關鍵的,關鍵是小胖眼淚從未停止,而家長的口誅筆也從未停歇!
那個普通老師又發來了一條語音。
“這孩子家裡的情況我是知道的,就隻有一個爺爺,爸爸媽媽都不在,你說他這麼無依無靠的人,在學校受欺負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關鍵是他爺爺腿腳也不方便,我也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師,一個月拿著那四千塊錢的死工資”
“這麼小的孩子,站在這裡沒有人能替他說話,隻能用手一把一把的抹眼淚,都不敢去擦鼻涕這孩子心裡現在得多難受你說?”
“你如果真是他乾爸,你就趕緊來吧,這孩子已經破碎不堪了。”
薑楠重新打開了視頻,然後把聲音調到隻有自己能聽見,生怕被爺爺聽到。
小胖子那抽泣的聲音,與那一聲聲的責備混合交加,聽的薑楠心情愈發複雜
一個最應該快樂的年紀,卻沒有人可以為他撐腰
薑楠向對方要了定位以後,他就拉著宋白洛的手要去學校。
無論如何,他都要給這孩子討一個公道。
讓那小子知道,乾爸和老大這兩個字,絕他媽不是空話!
這個學校是個環境環境比一般的小學要好一點,薑楠很難想象,小胖的爺爺需要花費多大的精力才能撐起家
薑楠義無反顧的來學校,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這份經曆自己也遇到過。
對於他而言,家庭至始至終是個可有可無的東西,所以在初中到高中的時候,薑楠和孤兒真的沒有區彆。
沒有爹媽撐腰,就算到了學校裡,也是對薑楠一頓指責
“薑楠,你這孩子怎麼一天天的惹是生非!”
“我真好奇了,你能不能看看彆人家的孩子?”
“人家怎麼樣,你怎麼樣?你心裡沒點數嗎?”
“每次我都要替你來學校找補,你看看人家薑焙,你再看看你,我真的不想多說什麼,從今天開始,你那一百塊的生活費也彆想要了!”
薑楠就在這陰暗潮濕的歧視下過了一年又一年,他們會罵薑楠
“野種。”
“野種。”
“野種。”
這種感覺,薑楠太熟悉了,他一腳油門就來到了學校門口,他站在辦公室的門口,透過玻璃。
他已經能看到小胖子躲在角落裡,頭都不敢抬,透過他的眼神。
薑楠看出來了瞳孔裡掩藏的不服氣,但這種不服氣,也僅存在她的眼中。
他無法反抗,也無力反抗。
隻能自顧自地流著眼淚。
或許在那一天應下了乾爸的稱謂,他們之間就有下了羈絆,沒有人注意到了薑楠的到來。
唯獨小胖,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