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東州,有東王韋旭和方王韋端(朝廷並沒有削去他的王號)坐鎮,更是完全不聽朝廷指揮,隻做好防禦福州趙軍的工作,連稅收工作彙報都開始敷衍起來。
其實這一切東州不是第一個,位於定州的定王韋雲早在幾年前就已經這樣做了,現在可以說幾個王所在的州郡幾乎都脫離了朝廷的掌控。
韋如對於韋雲的行為,並不是不想處理,而是完全無力處理,除非他有能力再打一場內戰,否則韋雲手中的權力是無法收回的。
韋雲的母親本就是一位和韋如早期合作的軍閥的女兒,這位軍閥是意外死亡的,他的勢力根本就沒有受到多少損失。
韋雲在不到十二歲的時候在母親的幫助下將這股勢力收到了自己麾下,當時處於關鍵時期的韋如隻能暫時咬牙默認這件事情。
當他轉過身再想處理這個問題的時候,韋雲已經單獨出去統治這些軍隊勢力,住在定州不再回朝。
韋如因此大怒冷落韋雲的母親,後者抑鬱而終。自此之後父子兩人的關係可以說完全鬨僵,韋如派去插手的官員被韋雲全部處死,朝廷的手根本伸不進定州。
江州之戰後十年時間,韋如再無征戰的心思,對於幾個兒子的事情也不再關心,韋雲在定州抗擊異族,手下軍隊實力越來越強,逐漸有了裂土封王的態勢。
韋如也無法解決這個問題,隻能默認此事。
沒有東州的支援,可以說整個晉國要從零開始重新拉起一支水軍,這所要損耗的資源以及年限,剛剛登基的新帝韋興如何能接受。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韋興將手中的戰報狠狠拍在桌子上,好好的一場必勝之戰竟然打成這個樣子,被火燒死三萬晉軍換蘇毅死亡他能接受,但是他無法接受位於銀亢港的水軍全軍覆滅。
這意味著要保護方州水道道他必須要向自己那個弟弟求救,否則方州水道將永無寧日。
這個問題,在場的大臣們都清楚,但是他們不會有人去替皇帝開這個口,看皇帝的樣子,顯然也不願主動低頭。
“從方州當地繼續募兵,快速補充到十萬常備部隊!”
“陛下不可啊!”
丞相左丘賢聽聞皇帝的做法之後大驚失色,走出來直接開口勸道“年初方州一帶遭遇蝗災,無數良田糟毀,百姓流離失所,方州官府拿出軍糧救濟才得以安撫百姓。
這個時候若是在當地招兵,糧食匱乏,恐引起大亂!還請陛下三思!”
“糧食不夠?那就從中央調糧食過去,年初你等同意讓那申慧開倉濟民朕就不同意,如今這苦果來了
在軍隊裡吃,和平時吃救濟糧有什麼區彆?參軍打仗還能為國家儘忠。”
韋興一臉玩味地看著下麵的眾臣子,大旱之後必有蝗災,誰也沒有想到最先發生蝗災的竟然會是旱情最輕的方州。
因為戰爭的緣故,方州本地的官員一開始沒有重視這個問題,導致蝗災大麵積泛濫,等官府組織人員解救的時候,整個方州一半的土地已經遭害。
方州都督申慧提出開倉放糧救濟百姓的方式,一開始就得到了眾大臣的支持。
在他們看來新帝登基之後,不僅沒有暫時減輕國家賦稅,還通過大力征兵加強軍事的方式,對百姓進一步搜刮,讓各地的百姓怨言十分嚴重。
這個時候的災情,朝廷必須想辦法解決,開倉濟民就是一個安撫人民的好方式。
隻是這遭到了韋興的反對,他認為時下正值戰爭,糧食是十分重要的物資,若是放給了百姓,一旦前線戰爭有變,那麼沒有糧食支援的軍隊絕對無法再繼續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