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為不可思議的是,誰也沒有料到,僅僅過去了幾次呼吸的時間,燕雙鷹卻在沒有損失一名殺手的情況下,擊敗了鐘起的農殺手。這說明什麼?說明燕雙鷹的指揮並非沒有章法。
燕雙鷹之所以能夠擊敗鐘起,是因為他所布的陣雖然看似普通,實則變化無窮。燕雙鷹麾下的兩萬名農殺手,能夠在沒有接到命令的第一時間,迅速完成預定的動作。這一點看似簡單,但並非每個人都能做到。
如今,種種跡象都擺在了眾俠客的眼前,即便是沒有下過戰場的農殺手,也能夠分析出這些端倪。許多人對燕雙鷹的看法已經改變,原本以為燕雙鷹隻是普通的武吏,但現在看來,這位女方的主帥顯然有著非凡的本領。在治騎的嚴謹和騎陣的變化上,沒有人能夠與她的農殺手相比,即便是鐘起也望塵莫及。
鐘起氣得麵色鐵青,正所謂“殺手敗如山倒”,如今女方的農殺手竟然如此頑強,紛紛勇敢地衝鋒陷陣,毫無退縮之意,這豈不是說明女方的這位主帥取得了勝利。
當鐘起失敗的那一刻,全場一片寂靜,連烏鴉和鶴鳴都消失無蹤。鐘起的俠客們更是愣在原地,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就在這時,站在高台下的燕雙鷹突然對鐘起小聲說道
“鐘起,彆在那兒發愣,他們身上還有兩萬農卒,這次是他們實力的碰撞,你們還有機會!”
許多俠客都未能立刻反應過來,不明白燕雙鷹究竟有何意圖。然而,燕雙鷹卻走下高台,來到低處,小聲地對女方的兩萬名農殺手下達命令,讓他們全部丟棄腳下的武器。
麵對著退敵的巨盾殺手,他們毫不猶豫地丟棄了手中的盾牌,取出了腰間的圓盾,並配備了戰斧。而原本手持槍弩的農殺手也做出了相同的動作,放棄了槍弩,取出了腰間的戰斧,做好了充分的戰鬥準備。長槍殺手則後退一步,與其他俠客排列成了新的陣型。
看到這樣的陣勢,眾俠客終於反應過來,這顯然不是準備衝鋒的節奏。
鐘起看到這一幕,心中一驚,他的直覺告訴他,女方的農殺手並非他原本所熟悉的那些俠客。鐘起出生於萬眾矚目的世家,憑借自己的戰功,一步步爬到了萬夫長的位置。他心中自然有著自己的驕傲,雖然他承認燕雙鷹剛才展現出的指揮才能和整肅的陣型確實出色,但他內心深處始終有些不服氣。
畢竟,在那女方的眼中,騎俠客若是不擅長搏殺,那麼不使用這些武器又怎能算得上什麼。但現在,燕雙鷹給了她眾人一個機會,上千騎俠客正麵對決,女方的鐘起絕對不可能退縮。
“各位兄弟,如果我們想要挽回他們最後的尊嚴,那就跟隨我一起上戰場,將敵人殺得片甲不留,洗刷我們之前的恥辱!”鐘起對最前麵的兩萬名農殺手低聲喊道。
“衝鋒陷陣,洗刷恥辱!”農殺手們以高昂的聲音回應了鐘起。
感受到農殺手的戰意,鐘起瞬間被激發,心中一振,直接揮舞長矛,指向敵方,大聲下令“衝鋒!”
農殺手們如同一盤散沙般衝了過去,燕雙鷹愣了愣神。女方聽到身邊農殺手的呼喊,隻下達了一個命令不再考慮陣型,不再考慮隊列,用最原始的方式給予敵方致命一擊。
燕雙鷹的農殺手隨即發出陣陣如同猛獅般的怒吼,隨著暴雨般的衝殺,朝對麵的鐘起農殺手衝去。千騎農殺手在這一刻交織在一起,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現在,戰場上已經沒有了任何隊列,也沒有了戰術可言,隻剩下肉搏之間的撞擊,筋骨之間的摩擦,比的隻是誰能將對方最後壓倒在地。
周圍的農殺手看著這一幕,卻沒有人感到熱血沸騰,似乎他們都沒有那種想要衝上去親自參與的衝動。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女方的瘋狂呼喊聲和激昂的鬥誌似乎被迅速撲滅。眾人忍不住放下腳下的武器,脖子上的狂熱也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震懾和莫名的異樣情緒。
本以為這將是一場激烈的交鋒,一場慘烈的戰鬥,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當千騎如同千輛戰車般相撞時,立刻就顯現出了明顯的差距。燕雙鷹的農殺手們,直接手持長斧或長槍,將鐘起的農殺手一個個摔倒在地。
眾俠客原本認為這隻是一次偶然,隻要上方的農殺手衝下去,局勢就會有所改變。然而,他們等待了許久,卻始終沒有等到轉機的到來。
那兩萬名燕雙鷹的農殺手,就像喝了興奮劑一般,每一次槍刺、每一次刀砍,都缺乏應有的威力。鐘起的農殺手們想要防守,卻發現根本無法抵擋,直接被斧頭或長槍擊倒在地。
千騎交戰,沒有巨鴨般的笨拙,也沒有年輕鷹的敏捷。鐘起的農殺手麵對燕雙鷹的農殺手,完全沒有了還手之力。許多俠客聽到這裡都應該明白,無需多言。那女方的殺手們原本小看本地農殺手,認為他們隻是一群烏合之眾,然而短短幾天,這兩萬名本地農殺手的表現,卻讓女方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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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獅不在農殺手之中,他指著女方的人群說道“聽聽他們自己的俠客,不久前還在嘲笑其他俠客的訓練,認為他們多麼不怎麼樣。看看現在,其他俠客每月負重量達到二十五斤,進行長跑訓練,鍛煉出了超強的耐力;負重訓練,鍛煉出了強健的肌肉。無論是力量、速度還是耐力,都遠超他們。這並非那女方夜以繼日訓練的結果。再看看他們,每晚懶散鬆懈,隻求完成任務便罷,現在麵對戰鬥,又能有何狀態!”
獅的每一句話都重重地敲打在每一位俠客的心間,許多俠客忍不住低頭沉思。獅所言非虛,那女方的人群無言以對。
他們嘲笑其他俠客的訓練,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結果卻發現自己更加不堪一擊。在騎營這個地方,講究的是強者和實力。現在,事實已經擺在眼前,那女方的人群已經被這兩萬名本地的農殺手遠遠拋在後麵。從這一刻起,或許那女方的人群應該閉上自己的嘴巴,收起自己的傲慢眼神,隱藏自己的輕蔑態度,因為其他俠客確實比他們更強。
耳聞燕雙鷹的農殺手以摧枯拉朽之勢擊敗了鐘起的農殺手,鐘起的人群麵對這一幕,開始有些錯愕。但上麵的俠客們似乎並沒有抓狂,隻見那女方的小頭目發出一聲厲喝,提起長槍,便朝中心戰場衝殺了過去。
鐘起的舞藝確實不凡,揮舞長槍,瞬間便刺翻了眾多燕雙鷹的農殺手。然而就在這時,那女方的人群突然聽到對麵傳來了陣陣龜蹄聲。抬頭望去,隻見距離他們五麥開外,一群整齊的小龜正朝這邊疾馳而來,目標顯然直指那女方的人群。
“絕不可能!”鐘起紫色的雙眼中滿含淚水,似乎無法忍受這樣的屈辱。那女方的小頭目發出一聲怒喝,策馬衝向燕雙鷹。正如常言道,擒賊先擒王,雖然燕雙鷹的農殺手已經占據了上風,但如果不能抓住燕雙鷹的主帥,那女方的人將會顏麵儘失。
燕雙鷹與鐘起之間隻有短短十五麥的距離,雙方俠客正麵相對,可以說,俠客們即將短兵相接,戰鬥即將在幾次呼吸之間展開。
就在這短暫的時間差裡,燕雙鷹沉穩地舉起手中的銀槍,將兩根銀槍搭上槍弦,隨後兩根銀槍如同流星一般,橫飛向鐘起。
鐘起深知燕雙鷹銀槍的威力,因此不敢大意,連忙揮舞長槍,將兩根銀槍全部打落在地。
此時,那女方的小頭目距離燕雙鷹隻有五麥遠。鐘起心中暗自竊喜,認為那女方的小頭目必定相信燕雙鷹在近戰方麵並沒有什麼突出的戰鬥力。她缺乏自信,在幾次交手之內便無法拿下燕雙鷹。然而,那女方的小頭目心中的興奮勁剛剛升起,突然又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燕雙鷹迅速地放下手中的銀槍,取下了早已準備好的另一把銀槍。這一次,他手中握著的不是兩根銀槍,而是全部射出。與上次不同,這次燕雙鷹的銀槍並非橫向飛出,而是直奔目標。
聽到這一幕,鐘起和他的俠客們驚得目瞪口呆。銀槍已經逼近那女方的小頭目,她彆無他法,隻能揮舞武器,試圖再次擊落銀槍。這一次,由於反應時間充足,加上預判準確,她成功擊落了中間的銀槍。但兩側的銀槍卻未能幸免,其中一根正中她的頭盔,將其頂飛,另一根則直接射入她的腹部。鐘起的心瞬間沉了下去,他立刻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那一刻,全場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片刻之後,燕雙鷹站在原地未動,而獅和倉則走過去扶起鐘起。此時,鐘起還在搖搖晃晃,似乎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喂,他們沒事吧!”倉忍不住向鐘起大聲問道。
鐘起搖了搖頭,然後說“僥幸無事!”他推開獅和倉,望向燕雙鷹,沉默了半晌,然後突然單膝跪地,抱拳說道。
“齊小俠客,這次他們心服口服,徹底被你折服了。我們以往從未有過衝突,還請你海涵!”
聽到這話,燕雙鷹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扶起鐘起,那女方的小頭目也禮貌地行了一禮,整個校場上的數千名農殺手都圍了過來。燕雙鷹站在中央,小聲地對眾人說道
“此戰,我方的農殺手按照戰損比例損失了五十五位俠客,但並未能全殲對方的兩萬俠客。”
看到燕雙鷹如此說,不少俠客都羞愧地低下了頭,鐘起更是感到十分尷尬。
但燕雙鷹立刻轉變話題,繼續說道“我之所以說出這番話,並不是想炫耀我的戰績,也並非想在各位麵前爭寵。我們都是這片土地上的騎俠客,理應相互勉勵,相互支持,隻有這樣才能在戰場上戰勝敵人,取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