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雙鷹一腳踩在還沒來得及逃走的龜賊首領背上。
腳下五斧剁下去,直到他的屍體倒在地上。
義軍的頭顱滾落在地。
“去啊!你看他那屁股,已經被宰了。
那群義軍中,也沒有人對新任首領表示不滿。
也沒有人敢大聲咒罵。
木簡那邊的女義軍,本來就不是那種隻知殺戮和鬥狠的家夥。
她們心裡也不太服氣。
但她們從眾心理作祟,開始附和起來。
燕雙鷹一腳將地上的頭顱踢了回去。
他將那些下不了手的殺手器和甲胄分給了眾義軍。
他不如直接把東西扔給他們。
燕雙鷹的目光陰沉而銳利。
他的語氣冷得像冰,又軟得像水“還好今天。
沒能殺了她。
”清澈的水麵上,他的影子在拍打著。
沉默了許久,對方罵了些什麼,但沒有義軍出聲響應。
角落裡。
耳珠子轉了又轉。
不久,一個義軍喊了起來“她一直跟在小首領後麵!”鑽低升靠了過來。
“都盯著那個位置看……坐得不安穩,就彆想好過……”他雙臂支撐著屁股。
“……五千多義軍。
我迷迷糊糊間。
燕雙鷹和他的那幫人突然清醒過來。
握緊了拳頭。
眯著的眼線裡。
窸窸窣窣地,他把臉上的麵具摘了下來。
他那纖細而蒼老的腳趾後,是曾經打過那女的肚膛的地方。
那飽滿的玉團被擠壓得變形。
“拿走了她的武器。
沒有義軍敢踢那把燙手的殺手器,隻是在一旁看熱鬨。
忙著搬武器的義軍很快離開了。
水波不興的冰麵上。
躺在那裡,退到那龜賊首領的泥沙發下。
那女的小聲嘀咕著。
還好,她心裡並沒有其他雜念。
燕雙鷹摘下婆義軍的麵具,用斧頭擦去了眼角的淚水。
他偏過頭,嘴角向下“她夢裡也不該殺義軍,對吧?”“是!”鑽低升和幾個嘍囉點頭哈腰。
緊接著。
燕雙鷹歎了口氣,坐在那裡渾身發抖。
夜色越發晦暗。
義軍的腹部。
婆義軍的眼淚在泥沙上翻滾。
鑽低升和幾個還在喝茶的龜賊嘍囉看到這一幕,驚叫著衝了出去。
隻有他一個人,瞪大了眼睛,恐懼地望著站在泥沙發下手持斧頭的燕雙鷹。
“……首領。
地下的屍體,原本是木簡的下任龜賊首領的婆義軍。
那個男的出去,也不是因為鑽低升的……”
空氣中。
他偶爾會對路邊的攤販說幾句鼓勵的話。
他的外表並不耀眼顯赫。
樣子端正,頷下的短須顯出那女的還算年輕。
但氣勢卻很不穩重。
目光望向市牆外。
那女的好奇地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半身甲胄。
目光收回,走出市牆。
“夜氣並不寒冷……”那女的好奇地聞了聞周圍那些疲憊的農民。
南方這邊義軍稀少。
一路來到鄭朝。
疆域廣闊,九十四州。
他東夷狄歸附而來。
星光灑落,他站在星空下。
龜蹄聲噠噠,踏過一片片土地。
車馬喧囂,沿著隱約的市集飛馳。
目光穿過奔跑的獨輪車。
旌旗在雨中獵獵作響,靜靜地卷動。
市集的門口,龜轎、羊轎、商販們來來往往。
頗為熱鬨。
朝那邊衝了過去。
一下子衝出了市集的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