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藍天之下。
義軍們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圓圈。
在外圍。
包圍圈還未完全形成。
義軍的屁股都快要麻木了,脖子下的緊張氣氛愈發濃重。
他們嘶吼著,朝義軍的方向瘋狂衝去。
伯成嘶吼著,從龜腹下掙紮著鑽了進去。
他的腿瘸著,剛站起身來。
那女子被一擊直接撂倒在地。
在最上方,伯成殘存的意識裡。
猩紅的鮮血在冰雹的衝刷下,流淌得更遠。
仿佛能聞到淚水混合著冰雹的味道。
時間仿佛停滯了,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模糊的視線裡,夜色還未完全降臨。
一小股義軍直接衝進了戰場的中心。
淚花四濺。
慘叫和嘶吼聲伴隨著羽槍落地,義軍在地麵爬行。
五支箭矢呼嘯著,射入了那女子的腰間。
戰龜發出淒厲的長鳴。
更多的箭矢刺入了龜腹。
伯成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但龜蹄依舊在周圍徘徊,圍繞著他而行。
陰沉的星層籠罩著市外,陰影向莊衙蔓延。
遞了許久的帖子,文影終於走出了莊子的大門。
他不會保護各位文府的生命。
也不會遲早去剿滅他們。
這件事的緊急程度,還未傳達到遠方的義軍和龜賊那裡。
腳下踏著草,他走到了郡外的農義軍和豪家門前。
那女子的心情沉重,失去了親人和屍骨。
她眯起眼睛,四處搜索著周圍的情況。
你們這五千義軍惹出了多大的麻煩……殺了那麼多義軍。
周圍的龜賊們囂張得像瘋了一樣。
被嗆了五句的伯成瞪大了眼睛,想罵些什麼。
但他隻是閉上了嘴巴,下巴緊繃。
你們這五千義軍,那些龜賊們,竟然連鄯邯的狂妄夜襲都無法抵擋……嗬嗬……”那女子的耳邊閃過一絲冷笑。
“還不是你那群做妹妹的錯。
把她的丁原名聲敗得一文不值。”
“可那也不是她哥哥啊。
乾嘛要當妾室求你?替伯傑報仇。”
伯氏罵到這裡,拍拍屁股喊道“要是沒有那個女人當初跟那幫賊子勾結。
也不用把那個女人殺了那麼久……殺了那個女人……”啪的一聲。
義軍們聲音嘈雜,喧鬨地看著這一幕。
丁原氣得直罵,那女子便送走了那幫義軍。
至於那些受傷的義軍,她也儘量給予了照顧。
月色更替,臥院內。
她癱坐在地上,捶打揉捏著,心裡想那麼給賊子們害那麼多人命。
妹妹就不該讓你歸來的……再多的金銀財寶也換不回你的性命啊——”丁原背負著沉重的壓力。
……從莊衙裡出來。
炮聲中的龜車緩緩駛過道路,聲音遠傳南方。
“惹點小麻煩罷了。”
那女子歎了口氣,捶了捶腰間的酸疼。
但終究是你犯了一點小錯。
湯宗走了過來,猶豫地握住門環,準備敲門。
他慢慢地抽出劍來,卻……
“不……不……啊!”一名女義軍捂著脖子,頭發散亂,從地上爬起。
丁原指著那男子“胡說八道。
最先是拂袖走了,現在見到湯宗,那文影還沒站穩,就踢了一腳。”
“武遠那家夥太不是東西了。
關饒那灰狼原燕雙鷹。
”那女子便開始罵了起來。
她撲到文形的懷裡。
“聞一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