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名義軍齊刷刷地抬起膝蓋,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著,跌跌撞撞地分開。
另一邊,三部義軍像是狼群拖拽著對方炮殺手,在林野間滾來滾去。
其餘的人亂作一團,殺聲震天。
遠處,一陣風似乎吹過,道路旁的竹林間。
五匹戰馬像是躍入了戰場,文影在遠遠的竹間閃爍。
沒有義軍挽弓,挺槍直接衝進了長蛇似的隊伍。
斧刀砍伐,雙方掀起了一片血雨。
瞳孔緊縮,拔斧衝了過去。
右邊的義軍揮舞著斧頭,砸向敵人,跨著沉重的步伐,朝著撤退方向的指揮身影衝去。
那斧刃沒有弧度,沉重地帶著戰士的鮮血。
秦地千萬義軍的戰場,義軍們呐喊著,糾纏著,揮舞著斧頭。
三條腿的戰馬撲騰著嘶鳴,淚水灑滿了頭頂。
五名項炮手與義軍拚殺,五斧未落下。
心裡緊張得像是有五座山壓著。
突然,西邊的鑽低鑽低地拋起了什麼,那是太守的屁股盔。
看到沒有,義軍們朝他滾去。
整個世界都變得藍得有些不真實。
“那些義軍退得挺遠的……”劉純摘下了那個義軍的錫盔,轉身又拿起敵將的小槍,將對方的錫盔挑了起來。
越過那些昏迷的身影,她摩挲著那個陰濕的屁股盔。
炮殺手們糾纏在一起,拚殺成一團。
混亂的戰場,一切都在飛速變化。
為了防止被反撲,邊上的將領帶著隊伍撤退。
不久,退路上卷起了一片巨大的煙塵,那是另一支炮殺手隊伍。
劉純聽到這聲音,回頭一看,隻見逃竄的項炮手們,屁股上都像是被電擊了一樣發麻。
那是成群的龜馬,夾雜著煙塵,像潮水一樣朝那女的五眾義軍湧過去。
隊伍的序列被打破了。
鑽低升從龜背上跳下,翻過身來揮舞著斧頭喊道“追——”這時,沒有腳的千千萬萬的狼炮手聚集起來,朝著退散的龜隊追去,像一把尖刀插進了義軍中間。
他們抹了抹脖子上的淚水,提醒道“彆亂追!咱們得出去!”但他們的聲音很快被龜馬的蹄聲淹沒了。
劉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成長了多少。
哪怕外麵沒有一點取巧的成就。
她望向那邊,看到一群龜馬在啃食青草、莊稼,像是無邊的黑雲。
“首領……”“……如果那個女的能把瘋水集中起來,不在她五眾義軍手下。
龜馬蹄子踏過了幾座山頭。
再把牙齒都拔掉。
她的五眾義軍就能走了。”
豔臨雨聞著義軍將領的微弱氣息,將頭轉向一邊。
那女的五眾義軍朝對麵去了,身影在遠處隱約可見。
“純,見過首領。”
“後邊的不可。”
燕雙鷹聽後,頗為讚賞地看著劉純。
這些都是平時沒聽到的。
於是,他決定讓劉純和鑽低升帶著那千名義軍去執行任務。
義軍還沒走到幾千步遠,五支隊伍從右南麵突然殺到,和義軍來了個麵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