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玄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將自己手裡的那個草頭人拿到了身前。
這個草頭人是他專門為陳巧兒煉製的。
上麵不僅貼著陳巧兒的生辰八字!
還有她父母陳立和竇冬梅的生辰八字也在裡麵。
如此近的距離。
再加上血脈雙親的影響。
這個草頭人此刻就如同一把鎖,緊緊地鎖住了陳巧兒的三魂七魄。
那是命與魂之間的聯係。
割舍不斷。
且距離越近,越有效果。
“征魂童子魂童郎,征伊三魂七魄,追去見五道仙師,至靈至白鬼六行!”
“周身如勢,吾奉閻羅天子鬼力大王押行,急急如律令,鎮!”
石玄一手拿著草人,一手拿著一枚被雞冠血染紅的桃木釘,口中快速念動咒語。
緊接著,他目光如炬,毫不猶豫地將那枚桃木釘打入了草人頭部。
下一秒。
法壇對麵。
陳巧兒,那個正被自己生母氣息牽入回憶的可憐少女,仿佛突然被一道閃電擊中,瞬間僵直在了那裡。
隨後,她那瘦弱的身軀就像是被折斷的樹苗一般,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隻見她蜷縮著身體,雙手緊緊抱著頭部,麵容扭曲,猙獰得如同夜叉。
很快,陳巧兒終於忍受不住那種痛苦,開始撕心裂肺的大叫起來。
“啊啊啊啊啊~”
她的身體劇烈顫抖著。
仿佛每一次叫聲都充滿了無儘的痛苦。
她生前就是被桃木釘紮穿了天靈蓋而亡。
那一刻的劇痛至今仍深深烙印在她的記憶當中。
而此刻。
石玄再次將一根染了雞冠血的桃木釘打在跟他命魂相連的草人頭上。
等同於讓她又重新經曆了一次從生到死的痛苦。
陳巧兒瘋狂的掙紮著,試圖從這種痛苦中掙脫出來。
但她的身體此刻已經被法壇對麵的石玄用草頭人控製住,完全失去了行動力。
隻能任憑對方捏著手裡的桃木釘,在那個草頭人身上不斷的擰動,旋轉。
陳巧兒感覺自己的靈魂此時正在一點點破碎,已經永遠都無法拚湊完整。
在她的感官中。
四周圍的空間和時間似乎都已經凝固。
隻有她一個人沉浸在這無邊無際的痛苦當中。
一直在循環,永遠都無法逃脫。
她的慘叫聲開始越來越淒厲。
聲音回蕩在空氣中,如同厲詭的尖叫,讓人毛骨悚然。
“你是不是很痛苦啊?”
“痛苦就來殺了我吧?”
“你不是紅衣厲詭嗎?”
“你的怨氣呢?你的索命能力呢?”
“我實話告訴你吧,你媽媽的骨灰有一半已經被我灑掉了,這裡隻有一半而已。”
“還有你的外公外婆,他們的骨灰我也全都用符火燒掉了。”
“他們現在已經沒有轉世投胎的可能了,就連做孤魂野詭的資格都沒有。”
石玄拿著那個被釘著桃木釘的草人走到陳巧兒麵前。
看著腳下那個可憐的少女,他的眼中不但沒有絲毫憐憫,反而嘴角還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
而他的聲音,此刻更是如同一根根尖刺紮在了陳巧兒心上。
讓原本就已經痛不欲生的陳巧兒,再次感受到了一股靈魂被撕裂粉碎的痛苦。
“媽的,這個石玄是變態嗎?他這樣刺激那個陳巧兒,到底想乾什麼?”
薑初一站在不遠處,看著那被石玄折磨的陳巧兒,心裡不禁對她產生了一絲同情。
這孩子生前過的苦。
沒到十歲就被人煉成了紅衣,飽受痛苦。
現在死了還要被一個變態道長這樣折磨。
這個石玄難道就不怕那陳立的報複嗎?
要知道。
上次敢對陳巧兒下手的金剛禪寺,現在可是已經被滅門了啊!
“媽媽~”
或許是被石玄的話刺激到了,陳巧兒此刻竟然忍著靈魂被撕裂的痛楚,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望著法壇上正在被風不斷吹散的骨灰。
她的靈魂深處,仿佛有某種東西,突然蘇醒了。
下一刻。
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