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登記過後,兩人一起走到審訊室旁邊的監控室。
向陽“白露,你這樣對待一名犯人,還怎麼顯示我們警察的權威啊?”
白露“話不是這麼說,這件事兒還有很多疑點。”
“白露說得沒錯,這件事確實很是蹊蹺,死者切口極為平整,但是現場僅僅隻有一把刀,而且這把刀上麵沒有死者的血液,僅僅有嫌疑人的血。他們一行人的描述也是差不多的。”
一個國字臉的中年男人在坐在中間,麵前擺放著證物,手中拿著案件相關的文件,
死者一共十多處創傷,經驗證,其中大臂及頸部為新傷,頸部為致命傷,死於利器劃傷頸動脈,流血過多而亡。
硬幣上有且隻有一人的指紋,與嫌疑人不符。
現場唯一利器上麵僅有嫌疑人的dna。
現在有劇烈打鬥的痕跡。
現場留有優質鋼管,其結構損壞嚴重。
現場的照片他們也都看了,看著那幾根被打彎了的鋼管,眾人都隔著證物袋試過,質量肯定是沒有問題的。真的很難想象要有什麼程度的力量才能弄成這樣子。
“他們的資料查過了嗎?”國字臉中年人端著茶杯問道。
向陽“林局您怎麼親自來了?他們這一夥四人並沒有在檔案中找到記錄,而另一夥人的資料查到了,多數都是有前科的混混。”
“哼,在我們s市地頭上發生這種惡性事件,我能不來嗎?”林局“那群人的口供呢,是怎麼說的。”
向陽“他們當時好像都被打暈過去了,並不清楚。”
“砰砰。”房門被敲響。
林局“進。”
來人偏偏沒進,而是站在門口喊道“林局,有人找。”
林局“沒空。”
偏偏在查案的時候有人找,肯定又是哪個的關係通了過來,這可是大案,辦好了說不定自己也能再往上走一走,哪裡能分心呢?
來人堅持道“林局,這個人您真得見。”
林局盯著來人的麵容看了幾秒,似乎在讓那人再次確定一下,那人也是點頭。
出門之前,他對向陽、白露道“那我過去一趟,你們兩個拿著物證過去重新審問,看看能不能出個結果。”最後,他還強調了兩個字“儘快!”
既然你能找到關係,那我就偷偷安排人加緊處理。隻要我在那邊虛以委蛇,給這邊拖足時間,隻要嫌疑人自己扛不住交代了,先就定下來,到時候自己這邊也能給個說法。
這種大案子,他是不願意放過的。作為官場老油條,應對人情世故這些還不是手拿把掐。
林局走後,審訊室,向陽白露兩人又坐在了王騰的對麵。
白露“王騰,法醫鑒定結果出來了,這刀上有死者血液,還有你的指紋,你怎麼解釋?”
白露指著向陽提起的物證給王騰看。
王騰“不可能,這刀就砍中了我,當時就被我奪下來了,我沒有用來殺人。”
王騰很是篤定,雖然現場的情形讓人慌亂,但是他一個人的時候,反反複複回憶著現場的情況。而且那長衫青年一枚硬幣殺人給他心中留下了極大的震撼,不可能記錯。
這當然是詐他的,這也是審訊的手段之一。
向陽“你還在狡辯,難不成你是想說,彆人偷襲你,你不僅隻是被輕微劃傷,反而奪下鋼管給人手臂打成那個樣子?”
王騰在供詞裡說得很清楚,他是被偷襲的。但是沒有控製好力道,一腳給刀疤手臂都踢得扭曲了,這他沒有過多敘述。
眾人也根本不會往這方麵想,畢竟骨頭是很堅硬的,人力根本不可能有那個效果。唯一可能的是,現在留下的結構變形的鋼管。用原本結構正常的鋼管擊打死者大臂,從受力上來說,應該是差不多能讓兩者都達到這個效果。
但是,這又有一個疑點。如果是用鋼管攻擊,那麼必須得從下方往上方擊打,不符合人體發力條件。如果都能致使兩者造成這樣的結果,那以使用者的力道來說,即便是真的用腳能踹凹鋼管也不是不可能。
王騰之前沒有說得太深入,既是擔心作為普通人無法相信當時的情況,也是擔心警方會判自己防衛過當。但是事已至此,王騰也隻能如實道來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那刀疤輕薄不成後,在我們離開的時候,惱羞成怒,不知道從哪裡抽出的刀對我進行偷襲。還好我反應快,迅速側身躲了過去,反手奪過他的刀,一腳踢在他的手臂上。”
“然後他們的小弟就圍了上來,我之前練過,他們打不過我。我並沒有用鋼管或者刀去攻擊刀疤,那鋼管是被我踢彎的。”
王騰進一步的描述都被白露記錄在案。
向陽“嗬,你是真敢吹啊,你說你能把這鋼管給踹彎咯?你咋不說你能上天呢?”
上天以王騰宗師的水平自然是辦不到的。
王騰“信不信由你。”
白露“那這枚硬幣你怎麼解釋,你說的那個人我們警方可沒有看見。而且據你所說,你可是一出房間就看到了警察,這麼快,你不會給我說一個大活人就消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