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沒有回應,而是沉了沉眉心,冷聲道“你先把傷養好了再說吧。”
說完,他轉身走出了病房。
望著封寒離開的方向,慕千初的心越發低沉,心中猜測著他要去哪裡?
應該是安慰紀夢去了吧?
畢竟,心愛的女人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他應該心疼了吧。
但很快,慕千初又開始製止自己胡思亂想。
是又如何?
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反正她跟封寒遲早是要離婚的,他關心誰,在乎誰,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慕千初和葉向晚吃了飯後,葉向晚就接到了上級的的電話。
無奈之下,她隻好先回公司。
慕千初吃了藥,感覺身體很疲憊,躺在病床上睡了過去。
自從車禍之後,隻要一閉上眼睛,都是反反複複的噩夢。
這一次也不例外,慕千初再次從噩夢中驚醒。
她睜開眼睛,發現病房裡麵空無一人,很安靜。
此時已經接近下午,房間的窗簾上被拉著,光線很暗。
慕千初吃力地從病床前坐起來,卻發現窗簾忽然動了動。
她身體一個顫栗,一臉警惕地看著窗簾,手下意識摸向床頭的水杯,厲喝出聲“彆藏了,我已經看到了,你是誰!”
最近經曆的驚悚場麵太多,慕千初依然心有餘悸。
她的話說完,窗簾被撩開,露出一臉驚世駭俗的臉。
“千初,彆怕,是我啊!”
此人正是封逸。
慕千初早就驚起了一身冷汗,她下意識扯了扯身上了被子,一臉憤怒地說“封逸,你是不是有病?藏在那裡做什麼?”
封逸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癟了癟嘴巴,說道“又不是沒有交往過,至於這麼保守嗎?開個玩笑而已。”
他說完,自故自地在她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雙臂環在一起,挑了挑眉。
“怎麼樣?傷得嚴不嚴重,你不知道,聽到你受傷的消息,我可擔心了。”
慕千初剛剛醒過來,又受到了驚嚇,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
暫時還分不清楚現實與幻境,她愣了好半天,才稍稍緩過神。
“封逸,你安的什麼心,有你這麼探望病人的嗎?”
慕千初目光冷冷地看著他,聲音淩厲。
“我剛剛進來的時候,你正在睡覺,我心疼你,不想打擾,所以才站在窗前看風景,哪想到你會突然醒過來?”
他一臉無辜地解釋著。
這個說法,倒也能說得過去。
桌前確實也擺放著鮮花和果籃。
慕千初深吸了口氣,沒好氣地開口“你看也看了,可以走了吧。”
封逸一臉委屈,“我誠心誠意過來看望你,哪有你這樣把客人往外趕的?”
慕千初閉了閉眼睛,忍著怒意開口“如果不想惹你哥不高興,我勸你馬上離開這裡。”
封逸壞壞一笑,“你真以為我哥神通廣大?隻要我願意,彆說區區病房我能走得進來,就算你的心,我想走進去也能走進去,我哥能耐我何?”
“封逸,你知不知道這樣的你很讓人討厭,麻煩你,離我遠點,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惹人生厭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