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想請沈葉葉到家裡去,晚上下廚給她做吃飯,但遭到了沈葉葉的拒絕。沈葉葉說她下午得回去寫研究生畢業論文,馬上就要交了。不過當石柱提出明天中午一起吃飯時,沈葉葉倒是同意了。
不知是想給石柱省錢,還是因為那裡是自己的傷心地。第二天,石柱想請沈葉葉去美雲餐廳吃飯,沈葉葉沒有同意,她讓石柱換了一個彆的地方。
吃飯的過程當中,石柱不是講笑話,就是說各種有趣的事情,使得沈葉葉的臉上全程掛著笑容,與昨天判若兩人。石柱猜想應該是昨天他那番真情告白起了作用。
吃完飯,石柱說他下周回來還會去學校找沈葉葉,沈葉葉不置可否,但從神情上可以看得出她並不厭惡。
傍晚石柱回到伏虎縣,剛一進宿舍,就被段子潤給拉坐在了床上,然後端上一杯茶水。石柱見段子潤一臉諂媚的笑容,說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你是前者還是後者?”
段子潤說道:“兩者都不是。我聽說你們科室的周科長要調走了?”
石柱當即就明白了段子潤獻殷勤的原因,他喝了一口水,說道:“你不說,我也打算向張主任舉薦你呢。”
段子潤在工作上有一定的能力,在縣委辦公室也工作了三四年,具備了一定的經驗,最重要的是他跟石柱同住在一個屋簷下,關係非常好,現在綜合二科科長的位置正好又即將要空出來,石柱自然沒理由不舉薦他。
段子潤一把握住石柱的手,無比激動:“謝謝你,你就是我親兄弟!”
石柱笑著說道:“你這可有點假了啊。”
“一點都不假,比珍珠還真。晚上我請你到伏虎縣大酒店吃飯,怎麼樣,賞個臉吧?”
“我晚上已經有約了。”
“那就明天?”
“算了吧,你還是留著錢娶媳婦吧。”
來到三樓,石柱看到王建德從張悅的房間裡走了出來,石柱打了個招呼,然後進了張悅的房間。張悅主動跟石柱說王建德要請她吃飯,她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拒絕了。石柱沒有針對這件事說任何話,問任何問題。
石柱把段子潤的事情說了一下,張悅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因為她與石柱的想法不謀而合。
張悅想跟石柱一起吃晚飯,石柱也沒同意,他晚上確實已經有安排了。
借了輛自行車,石柱離開縣委縣政府,直奔了青園小區。
在小區的門口,石柱碰到了剛剛從飯店打包飯菜回來的穀勇,二人一起上了樓。
“你找我到底什麼事啊?”穀勇一邊給石柱倒酒,一邊好奇地問道。
周五的時候石柱就跟穀勇說有要事要跟他說,什麼事卻一點都沒透露,搞得穀勇這兩天一直都在想這件事。
“伏虎山要開采煤礦的事情你知道吧?”石柱問道。
“知道啊,不是王建德主張要乾的嗎。”穀勇到了縣委縣政府工作以後,就知道了卞世龍與王建德不對付,而他作為卞世龍的司機,吃著誰向著誰,自然是站在卞世龍一邊拿王建德當敵人的。
“沒錯,所以這個煤礦不能讓他開的太順利了,咱們得讓他感受一下什麼叫‘萬事開頭難’。”
“你是說去煤礦搞破壞?”
石柱擺手:“關乎人命和破壞國家財產的事情絕對不能做,咱們要做的是讓王建德難受。而且這件事還必須得你去做。”
“我怎麼做?”
“出去散播謠言,但是不能讓人知道謠言是從你這裡傳出去的。你就出去說……”
穀勇聽完笑著說道:“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保證讓王建德難受。”
吃完飯,穀勇跟著石柱一起下了樓,石柱騎著自行車回了宿舍,穀勇則去了樓下的小賣部。
周三早上,王建德前腳剛進辦公室,秘書馬鵬隨後就到了。
“王縣長,您這兩天有沒有聽到縣城裡的一些傳言啊?”馬鵬問道。
“沒有啊,什麼傳言?”王建德沒聽到任何傳言。
“現在縣城的人都在傳說即將開采的煤礦會造成重大空氣汙染,會給人的身體帶來非常大的傷害,煤灰進入人體後,得重病的可能性將會大大增加。還說西部一個產煤的城市,因為常年呼吸帶有煤灰的空氣,有百分之七十的人都得了肺病,已經引起了國家的重視。還有人說伏虎山是伏虎縣的鎮縣之山,如果開采伏虎山,挖壞了山的根基,伏虎縣將會有大災難。還有人說……”
“行啦行啦,什麼亂七八糟的,這謠言是從哪兒傳出來的?”王建德非常惱火。
“不知道,反正現在大家都在說,我怕會影響到煤礦的開采,就趕緊向您彙報了。您看要不要采取一些措施啊?”馬鵬覺得人言可畏,應該重視起來,以免造成大的麻煩。
“不用,不過就是一些傳言而已,掀不起什麼大風浪。”王建德雖然對謠言很反感,可是他並沒有放在心上。開采煤礦是政府行為,他就不相信還有人敢跟政府對著乾。
“那周五的開礦儀式上,要不要讓公安局多派一些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