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回招待所吃飯,石柱讓後廚做了三個菜送到了房間,然後把梁雪叫了過去。
梁雪來到石柱的房間戰戰兢兢:“有什麼事嗎?”
石柱伸手示意她坐,笑著說道:“想跟你一起吃個飯。”
梁雪坐了下來,問道:“就單純想跟我一起吃飯?”
梁雪覺得石柱一定有彆的事。
石柱身子前傾,靠近梁雪,挑逗道:“不然你還想怎樣?這可是白天,不要胡思亂想呦。”
梁雪的臉瞬間緋紅,低著頭嬌嗔道:“你可是鎮黨委書記,說這種話讓彆人聽到像什麼話呀。”
石柱坐直身子說道:“這裡不是沒有彆人嗎。再說了,我隻是麵對你的時候才會說這種話,對彆人我才不會說呢。”
梁雪噘嘴道:“是看我好欺負嗎?”
“這怎麼能叫欺負呢,明明是……”
“什麼?”
“喜歡。”
梁雪一聽,嬌羞欲滴,頭垂的更低了。
一邊吃飯,一邊閒聊,石柱不時就會把梁雪逗的開懷大笑。
飯快吃完的時候,石柱正色道:“在北山村種果樹的事情你怎麼看?”
“是好事,應該乾。不過想要乾成恐怕也沒那麼容易吧。”梁雪收起笑容說道。
“你說沒錯,現在就遇到了阻力,我需要你的幫助,你願意幫我嗎?”石柱看著梁雪的眼睛問道。
梁雪被石柱深情又認真的眼神一下子就給吸引住了。以往她不敢與石柱對視,現在仔細一看,她發現石柱的眼睛雖然不大,可是卻很有神,或者說是一種獨特的魅力,這種魅力足以將人征服,而且是心甘情願的被征服。
就像此刻的她,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怎麼幫?”梁雪問道。
“站我這一邊,支持我,擁護我。”石柱說道。
“我……”
“我並不是在拉幫結派搞圈子,我隻是希望你能站到正確的一方,因為你是鎮領導,而且是鎮黨委委員,你的一票非常重要。我們的職位都是黨和人民所賦予的,我們就理所應當對得起黨,對得起人民,否則我們就不配擔任現在的職位。一個官能不能當好那是水平問題,想不想當好官則是態度問題。你上過大學,接受過高等教育,這麼簡單的道理你肯定明白。所以在大是大非麵前,必須立場堅定,不能左右搖擺,更不能站到錯誤的一方。”
梁雪聽了石柱這番話,被深深的折服,石柱豈止是眼神有魅力,他的人格更加有魅力,而且高大。
“我幫你。”梁雪心裡很清楚,即便石柱不跟她將這番大道理,她也無法拒絕石柱,而通過幫石柱去間接的拒絕左孟仁,也是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謝謝。我也代表北山村的村民們感謝你。”石柱真誠地說道。
下午石柱剛到辦公室,甄有根就來了。
“昨天回去說了嗎?”石柱抱著胳膊看著甄有根問道。
“說了,回去之後,我就召集各組組長開了個會,讓他們通知各組的村民。”甄有根說道。
“村民們怎麼說?”
“百分之九十都不同意。”
“理由是什麼?”
“有的說北山是座寶山,要是在上麵種樹,容易破壞風水,給村子招災惹禍。還有的說種果樹不靠譜,不如改造一下種莊稼。”
“寶山?破壞風水?”石柱笑了笑說道:“北山一直荒著,我也沒見你們北山村比彆的村強多少呀。現在又說改造種莊稼,早怎麼沒人提呀?你覺得他們說的這些理由有說服力嗎?”
“反正這是村民們的真實反應。村委會委員和各組組長也不是很同意種果樹。”甄有根一副隨你怎麼質疑,反正就是彆想種果樹。
“你確定你說的都是北山村村民們的真實想法嗎?”
“我當然確定了,難道石書記懷疑我在撒謊?”
“你最好不要撒謊,因為你剛剛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我都已經記在了心裡。”石柱看著甄有根的眼睛,眼神犀利且冰冷,令甄有根不禁打了個寒戰。
從石柱的辦公室裡出來,甄有根渾身都覺得不舒服,同時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來到左孟仁的辦公室,發現門是鎖著的。到黨政辦一問,說左孟仁出門了,至於去了哪裡,多久回來,不知道。
甄有根想等一會兒,可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沒必要被石柱的狠話給嚇到。豐源鎮是左孟仁的天下,有左孟仁給他撐腰,他什麼都不用怕。
想到這些,甄有根的心便沉穩了下來,騎著自行車就回了北山村。
下午四點半,穀勇回來了,他說許薇現在人在招待所,石柱便回了招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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