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孝,我的好大兒!
沉守軍感受到媳婦兒,質問的目光,頭皮陣陣發麻,臉色一垮,立刻否認“不是我教的。”
“難不成,還是我教的?”
白茯苓臉色也不好看,看倆孩子乾了壞事,優哉遊哉地走出來,無奈極了。
這次輕而易舉的放過,下次還不知道這兄妹倆,能乾出什麼事。
他哪敢說?沉守軍苦巴巴道“就不能是他們自學成才?”
“……我看他們就是跟你學的。”
白茯苓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拉著倆孩子回屋教訓。
許招娣罵的難聽,動靜大的離譜,想忽視都難。
兩個出去抽煙躲避的男人,回屋詢問“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許姨吊嗓子呢。”
沉守軍尷尬一笑,這是能說給人聽的嗎?他說不出口,說出來兩哥肯定得教訓他。
說他上梁不正下梁歪,家裡孩子都給他帶壞了。
媳婦躲得快,罪魁禍首也被她帶走。
看來這口黑鍋,他背定了。
大哥、二哥早晚都能知曉,還是彆從他嘴裡知道了。
你看我倆信嗎?吊嗓子是這麼吊的?
沉守忠、沉守義聽他這糊弄人的話,淡淡地瞥他。
沉守忠冷笑“不想說就彆說,我還不知道你。你撅一下屁股,我就知道你放什麼屁。”
沉守軍不滿,小聲嘀咕,“說話就說話,說什麼屁,粗俗!”
“你拉屎,我都能知道,你拉什麼形狀的。”沉守義聽到他的嘟囔,不以為意地補充。
沉守軍臉一黑,“都快吃飯了,二哥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太影響我食欲了。”
“這有什麼,我看你是在城裡待久了,腦子壞了!”
沉守義給了弟弟一拳,農村人整天伺候田地。沒有化肥每天跟糞打交道,壓根不算什麼事。
“趕緊說,彆扯這些有的沒的。”
兩兄弟一人站一邊,一人拎他一隻手,不讓他有機會溜走。
“放開,等下孩子進來,看到多不好。”
“有什麼不好,大家都知道,你這個叔叔不著調,你再裝印象也改不了。”
“廢話少說,趕緊交代。”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
此時,廚房內。
黃禾苗早就聽到了,婆婆叫她的聲音,她隻是裝作沒聽到。
她是瘋了,才在要賠一塊布的前提下,再去招惹三哥夫婦。
婆婆這麼潑的人,都在他手中占不到什麼便宜。
她還是彆去當炮灰湊數了,賠了東西又掉了麵子,真不是人能乾的事。
東西給出去,婆婆又不報銷,最終隻有她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聽到婆婆在裡麵又哭又罵,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
黃禾苗更不敢過去了,她敢肯定過去自己就會,成為她宣泄怒火的對象。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黃禾苗都要絕望了。
雖然婆婆現在行動不便,不會像以前那樣動不動就打人,但她隻是精神不濟,累的慌不想打,而不是癱瘓了沒法打。
她真想動手,還是能提起棍子揍人的。
“四弟妹,要不你過去看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沉大嫂看向黃禾苗,說道。
沉二嫂切菜動作不停,微抬下巴,示意她“是啊,禾苗,你過去看看吧。一直鬨著不是個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虐待她了。”
“廚房裡有我們,燒火有你侄子,你就放心的去吧。”
相比起她們這些,隔了一層的兒媳婦,自然是親兒媳婦,更受老太太待見。
黃禾苗真的不想過去,可這個家裡就她是和許老太有關係的。
有她在怎麼也輪不到,彆人去照顧。
除非許老太不講究,點名讓繼子媳婦照顧她。
否則按照他們這邊的風俗,都是默認親兒媳婦伺候老人。
當然繼子媳婦兒,還是得搭把手,不能真的不管不顧。
黃禾苗感覺自己很苦,人苦、命苦。
作為許老太親生孩子的媳婦,她好處沒享到,壞事都找她。
作為得利最多的侄子、侄媳,卻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早知道,她要早知道,沉家隻是表麵風光,內裡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