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山擔心自己露出馬腳,接下來沒再和堂妹說話。
沉樂發現大堂哥的目光有點不自然,心中越發確信,這事是他做的。
山子哥與爸爸是合作關係,這種緊密相連的關係。使他願意為之冒險,潛入二叔房間,帶走爺奶的靈位並藏起來。
沉山往日早出晚歸,上工還經常早退,早中晚一次不落地往山裡跑。
沉樂有理由懷疑他們,在深山裡合作搞養殖。
真是如此那麼一切,便能解釋得通了。
山子哥早退是因為,他需要喂養牲畜,保證它吃飽喝足冷不著。
爸爸下午冒雨進山,也是為了給他們私下,養的家禽喂食保暖。
沉樂心裡免不了擔心,雖然現在人人缺肉,搞養殖大有可為。他們隻要好好養,做好防疫措施,不用擔心會砸在手裡。
當下這個社會環境,私自養殖是違法犯罪暫且不提。
沉樂最不放心地就是,山裡危險重重。有狼有虎還有野豬,他們一不小心,就會成為野獸的口糧。
她爸還好,在城裡上班,去深山的次數不多。
山子哥每天往山上跑,來來回回好幾次,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爸爸怎麼會同意,山子哥這麼荒唐的提議?
沉樂心情十分複雜,心中對沉山充滿敬意。
他可不像自己遇見危險,有空間可以躲,倒黴碰見隻能和野獸硬剛。
沉山渾身緊繃,哪怕沒有回頭,他也知道是誰在看自己。
樂樂怎麼還在看啊?眼睛不酸嗎。
沉山惴惴不安,樂樂知道他和三叔有合作,會不會和這件事聯係起來?
“樂樂。”
沉讓喝完水,便抓緊時間出來。
沉樂緩緩轉過頭,望向在黑暗中,若隱若現的哥哥,“我在二叔房門口。”
身上的視線漸漸挪開,沉鬆了一口氣,不明白沉樂一個五歲小孩的目光,為什麼給人這麼大的壓力。
他趁堂妹分神時,遠離了她,努力擠進了屋子。
沉望兒被擠的往前走了一步,不耐煩地回頭看,“誰啊?擠什麼擠。”
沉山看向沉望兒,抱歉地對她說,“望兒,是我,不好意思。”
“……”
沉望兒視線落在沉山臉上,擰了一下眉,沒再說什麼。
沉盼兒拉著二妹,往自己這邊走了幾步,提議“望兒,我們換一個位置吧?”
“不用。”
沉望兒過去,大姐就看不清楚了,她不是這麼自私的人。
沉盼兒唇角微揚,摸了摸二妹頭發,還是給她騰出一些空間。
“哥,你怎麼出來了?我待會兒回去會告訴你,你不用出來的。”
沉樂看著逐漸走近的沉讓,小聲和他說。
“屋裡冷清,我一個人待著沒意思,出來看看。”
沉讓沒說自己不放心她,妹妹天天操著小大人的心,不喜歡彆人把她當孩子看待。
“好吧。”
沉樂拉著他往裡麵走,“外麵看不見,咱們去裡麵瞧。”
沉讓追出來,就是為了阻止妹妹進去湊熱鬨,直接彎下腰,“屋裡人多亂,我不想進去,就在外麵吧。樂樂,你看不見,我可以背你看。”
“好吧,沒事,你不想進去就算了,背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