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想好了。”花顏緊張地咽了咽,徑直望著他,從衣袖中拿出那盒煥顏霜放在書案上,怯怯道
“這煥顏霜太過貴重,奴婢隻是出身卑賤的丫鬟,實在是配不上,還請公子收回成命。”
話音落地的一瞬間,整個書房中如墜冰窖。
衛辭青將那煥顏霜捏在指尖把玩,唇邊噙著的笑透著徹骨冰冷,涼薄陰鷙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盯了片刻,瞧見她嚇的渾身顫抖,才施舍著掀了掀薄唇“何意?”
“確然是奴婢配不上這煥顏霜。但………”花顏麵色微白,被他那強大的壓迫感壓的險些呼吸困難,忙將自己的手腕露出來“血玉手鐲,奴已經帶上了。”
廂房中越發寂靜。
像是生怕他不相信,花顏抿唇補充“是奴…自己願意的。”
若是她重新戴上手鐲不夠直接,那這句話足以說明一切。
她在說,她願意。
心甘情願成為他的人,即使是泄欲的玩物。
大公子卻沒有立馬說話。
花顏心中忐忑不停,緊張地捏著手,難道是她想錯了麼?
是她…自作多情了麼?
她的紅唇一抿再抿,直到徹底泛白,花顏才終於鼓足了勇氣,顫著手解開了自己的披風,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他的麵前,將她那一身他曾最喜歡的衣裙全數呈現了在他的麵前。
她嗓音又顫又輕“昨日公子問奴是誰的人,這便是奴的回答。”
下一瞬,他的指尖便碾上她的唇,那雙漆冷的鳳眸也變得越發幽暗,少了方才的陰鷙怒氣,平和得令人心靜,似乎在量度花顏話中的真假。
良久,才聽見他再次開口“聽說你今日告了假回家?”
花顏不敢瞞他半分,輕聲應了一聲是。
“我當你如何會願意,原是如此。”他譏誚一笑,伸手碾上她的唇,從一開始的輕輕揉搓逐漸變成了碾磨,似乎那樣柔軟溫熱的觸感讓他有些上癮,直到將她抿得泛白的唇碾得一片鮮紅才肯放過她。
衛辭青並未置可否,卻是沒頭沒腦地問“你可曾如此穿給衛晝然瞧過?”
花顏摸清了他強勢的占有欲,忙不迭搖頭,“奴婢…奴婢未曾。二公子從前並不喜奴婢,讓奴婢近身侍奉都少,自然是沒有穿過的。隻有…”
說著,她怯怯地看著他,“隻穿給公子瞧過的。”
說完她心中卻又泛起一陣苦澀,原來她竟也是能做出這種魅主求寵之事的。
“過來。”許是她那兩句取悅了他,隻聽大公子低聲吩咐。
花顏不敢耽擱,亦步亦趨地到了他的身邊。
下一刻門外卻傳來行之的聲音“主子,晚膳到了。”
說著,便有推門而入的架勢。
花顏麵色一白,手忙腳亂地想要將披風重新披上,她能穿這身出來原就是豁出去了的,如今若是讓旁人看見了可怎麼得了。
有人比她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