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薑暖之試探的往裡走兩步,
直到看到角落裡頭拴著的那條凶悍的大黑狗,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原主記憶中,這就是她家的狗,天天跟著她那個便宜兒子。
眼瞧著天黑透了,她顧不上旁的,帶著孩子先進屋。
瑟瑟冷風似乎跟著她進了門,比之外頭還要冷上三分。薑暖之不自覺的抖了抖。
細細看去,這房子是低於地麵的,大抵是本地特有的一種建房子方式,想來是為著抗寒。
往下走三個台階,進到屋子裡頭。
三間房塌了一間,地麵堆滿泥土,沒人清理的樣子。
薑暖之在廚房和右邊幾人住的臥房轉了轉。
廚房有一個灶台,一張瞧著搖搖欲墜的桌子。幾個破凳子。
臥房一個火炕,炕上放著一個箱子,地上幾個木板子被石頭擔起,上頭放著些日常雜物還有幾張處理乾淨的獸皮,再無其他的東西。
薑暖之將唯一的一個瞧得過去的被子撲在火炕上,把小女孩先放下,用被子裹住。
火炕沒燒柴,涼得很。
窗戶紙還破了大大小小的窟窿,颼颼冒涼風。
還真是窮的叮當響,也不知道這幾個人冬天是怎麼熬過來的。
“沒事沒事,慢慢來,等賺了銀子,蓋個房子就是了,蓋個彆墅!”
暗色下,房子顯的有幾分陰森,薑暖之一邊安慰自己,一邊摸索著找到了蠟燭。
隻是這火石她試了好幾次都沒點著,正皺眉細細研究火石的時候,忽而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幽幽的女聲
“薑胖丫”
薑暖之回頭一看,屋子裡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白衣女人,她麵色一白“啊,鬼啊!”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便將手裡的石頭丟出去!
“女鬼”被她打的直接迎頭栽倒。
然後,薑暖之眼瞧著那女鬼又爬了起來。
女鬼顯然氣壞了,怒吼起來“天殺的,薑胖丫,你敢打我!”
“你怎麼在外麵鬼混到現在才回來?”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二少爺都餓了一整天”
砰!
女鬼的話被薑暖之的一記悶棍打斷了,再次兩眼一翻,直挺挺的倒下去。
薑暖之將手中的燒火棍丟了,拍拍肉乎乎的小手,納悶道“這死鬼瞧著怪眼熟的。”
“死!胖!子!你敢打我!!!”
身後再次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眼熟的女鬼又一次站了起來。
薑暖之蹲下撿起棍子,拿在手中躍躍欲試。
女鬼最初的囂張氣焰在看到棍子之後直接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她咽了口口水,看著那個大棍子,下意識的往後退。
“喂!你彆過來啊!我是啊!”
“女鬼”後退時候不小心被門檻絆倒,再次直挺挺的倒下,一歪頭,眼白一翻,又暈了。
抽搐了兩下,嘴角吐出一串白沫。
薑暖之瞧了眼自己手裡的棍子。
“額這可真不怨我。”
薑暖之細細看這張臉,恍然大悟!
哦,想起來了!這是春桃,二少爺的一等丫鬟,原主從前的同事兼競爭者。
是個有手段的,日日將原主當牛馬一般使喚,什麼臟活累活都讓原主乾。自己跟著獨攬功勞。原主似乎對她很是懼怕。
薑暖之細細瞧了眼,見她鼻子出血了。到底出於獸醫的人道主義,她還是上前幫她處理了下。
而後,拉起她的腳,準備將人丟出去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