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屋內唯一的燭火輕晃,落到牆上的高大身形也輕輕晃動,卻是帶著一股曖昧的旖旎。
宋璋越吻越深,直到那雙輕顫的眼睛睜開,他捏在沈微慈下頜上的手指一緊,讓她的唇畔大張,緊接著便是急促又粗魯的吻下去。
纏著他的唇舌,不再小心翼翼,更是在滿足自己。
沈微慈微微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惺忪朦朧的眼前像是有人影晃動,遲鈍下才覺得舌頭發疼,這才發現了不對,忙驚恐的伸手去推壓在身上的人。
她想開口喊,喉嚨裡卻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雙手被男人束在一起按在了頭頂,唯一能掙紮的便是腿。
可男人的身體高大又強勢,壓著她的膝蓋不讓她動半分,落在耳邊的喘息聲卻越來越重。
她的眼眶發紅,腿上踢了踢也踢不動人,淚水漸漸聚攏,她在淚眼裡看著麵前的宋璋,他的眼睛一直在看著她,像是在逗弄弱小的麻雀,又充滿侵略的不許她掙紮。
唇舌裡隻能感覺到疼,她想閉上唇咬他的舌頭,他放在她下頜上的手指卻緊緊用力,讓她疼的額上冒了冷汗,被迫接受他更加重的力道。
宋璋看著沈微慈這般無力的模樣,些微有幾分逗弄她的心思,他的手指一鬆,她便想要掙紮,他的手指一緊,依舊乖乖的服輸。
反反複複,她像是不記打一般,總是不屈服。
他瞧著人淚水落了滿眼,燭火映著那雙淚眼,閃閃爍爍,分外可憐又撩人,不由抬起了臉,鬆開她的手,晦暗的瞧著她被他親的微微紅腫的唇畔。
隻是下一刻宋璋臉頰上就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打的宋璋臉上一愣。
他危險的眯眼,低頭看著床上烏發撲了滿枕,滿眼淚光的人,翻滾的情緒裡異常的冷峭。
冷涼的鳳眼裡眯了眯,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手指摩挲在那纖細的玉白手腕上的翡翠鐲子冷笑“是瞧著伯爵府的來提親了,膽子就這麼大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對你說過什麼,彆去再見章元衡。”
沈微慈臉色蒼白的看著宋璋,他眼裡的冷色讓她的心微顫,她現在馬上就要嫁進伯爵府去了,她知道不能在這個關頭惹怒宋璋。
她強忍著心裡那股屈辱的情緒,撐起身子偏過頭去不看宋璋臉上的表情“我沒有再見章元衡,我也是今日才知伯爵府來提親的。”
“況且姻親之事本就是由父母親裁定,也不是我能說了算的。”
宋璋看沈微慈現在還撒謊,冷笑著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看自己“沒見過章元衡?”
“那前幾日臘八在法寧寺你見的是誰?”
“不是你催著他來提親的?”
沈微慈驚愕的瞪眼看向宋璋,手指捏著衣襟,不叫自己的情緒起伏“你叫人跟著我?”
宋璋嗤笑“臘八這樣的節日,巡街使和侍衛是平日裡的兩倍,我的手下瞧見建安侯府的女子,私自和男子說話,親親我我,傷風敗俗。”
“瞧著你是侯府的人才稟告的我。”
“與章元衡說話的不是你還是誰?難道你自己做出這等事,還怕人知曉麼。”
沈微慈聽這話隻覺可笑,他剛才的行為又算什麼?
他又正人君子到哪裡去。
她如今隻想年前安安心心嫁進伯爵府去,不想再與宋璋牽扯。
再有一月她就能嫁人離開侯府了,隻要她嫁進了伯爵府去,宋璋還能找她麻煩麼。
她眨了眨淚眼“二堂兄總這般誤會我,上回見章公子不過是意外,也隻說了兩句,哪裡有什麼勾引的話?”
“今日伯爵府來提親我亦意外的,但父母親安排,我又有何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