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雪在醫院待了幾個小時,直到護士查完房要結束了,她才準備起身離開。
“你好好睡,我要回去了。”
她扭頭走的時候,陸知白伸手拽住她的衣擺,斯文好看的俊臉微微仰著。
“這麼晚,你怎麼回去?”
“打車啊。”
“打車多不安全。”陸知白說了聲。
鐘雪站在原地,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陸醫生,我九點多的時候要離開,你非說自己不舒服,不讓走,現在終於等到你打完吊瓶了,你又覺得走夜路不安全了?”
陸知白眼梢挑起:“漂亮女孩走夜路,確實不安全,我是實話實說。”
他又加了一句:“更何況你今天辛辛苦苦照顧了我,我不能不顧你的安危。”
“那你說怎麼辦?”鐘雪直問。
陸知白的手從她的衣擺伸上去,很輕易捏住了她的手指,柔軟小巧,纖細可愛,帶著微微的涼意。
他的眼底藏著暗色:“今晚睡醫院,這裡什麼都有。”
鐘雪早就猜出他的用意,不自然地撇過頭。
要是留在這裡,指不定被他怎麼拐上床呢。
他向來擅長乾這種事。
“不行……我得回去喂狗。”
鐘雪想掙脫他的手,卻被陸知白捏得更緊。
“狗在陳讓家,他會幫忙喂。”
鐘雪還在猶豫,目光掃向整個病房。
陸知白是安和醫院的股東,醫院給他開的自然是最好的病房,有客廳,廚房,浴室,客臥,占地麵積比她那個小公寓都大。
可是和他同居一室,那是與狼共睡。
鐘雪咬咬牙,說道:“肺炎就該好好睡覺,不被打擾,我還是回自己的地盤吧。”
她剛轉身要走,陸知白一個用力,直接把人拉回來。
猝不及防的力道拉扯,鐘雪腳步一個不穩,撞在了他堅實的胸膛上。
她匆忙抬頭,陸知白已經扣住她,修長手指插進她的發絲,惹來陣陣酥麻。
他俊臉湊近,呼吸噴濺在她的鼻尖。
“我的地盤怎麼了,你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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