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荷惶恐地說“奴婢惶恐,奴婢不敢擔這罪名。”
二人正說著,身後忽而傳來的熟悉的男人的嗓音“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都在這裡聚著?”
春荷聽到裴景詔的聲音,忙跪在了地上,低著頭瑟縮在褚香凝的麵前,一副不敢言語,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樣。
褚香凝回過神來,忽而瞧見春荷跪在了自己麵前,狐疑地嘟囔了幾句,這小賤人最是擅長做戲。
芊兒想要扶著春荷起來,裴景詔卻是已經走了過來,他看著身形嬌小的春荷跪在地上,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兒,不大舒服。
裴景詔哼了一聲“跪著做什麼,你的膝蓋就那麼軟嗎?起來回話。”
一旁的素衣聽了,將春荷扶了起來。
裴景詔看著她連頭發都沒好好梳,想來是昨晚累著了,剛剛起身,來的匆忙。
六福搬過來一個椅子給裴景詔坐下,裴景詔抬了抬手“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春荷說“少夫人一向明辨是非,那衣服和針,可否讓奴婢看看?”
褚香凝挑眉,她自然是明辨是非的,今日是她設計陷害,但她絕對翻不了身。
褚香凝給芊兒使了個眼色,芊兒將那托盤放到春荷的麵前,春荷拿起衣裳仔細看了看,沒什麼問題,的確是府上繡房做的衣裳。
她又拿起那針看了看,隨即笑道“少夫人,這針是繡房才有的錦繡雲針,這針又細又堅韌,而且長度適合長期刺繡的人來用。”
“而我們用的都是再尋常不過的短針罷了。”
說著,春荷轉頭看向裴景詔“小侯爺,可否請素衣姑娘回房中,將我和巧兒的繡具拿過來?”
裴景詔點點頭,素衣去了繡房,春荷注意到那繡娘盼盼的臉色變了又變,心中更加明白這事兒就是褚香凝買通了盼盼來誣蔑巧兒。
很快,素衣將繡房用的針線、春荷和巧兒用的針線帶了過來,還帶來了一個繡娘,證實了那衣服上的針的確不是尋常的針,是侯府繡房專門用的錦繡雲針。
這種針,和尋常院子裡丫鬟婢女用的針有很大的不同。
春荷說“少夫人,事情都清楚了,此事和巧兒無關,或許是這繡娘不小心將這針落在了衣服上。”
褚香凝急忙辯駁“怎麼就清楚了?怎麼就沒關係了?說不定就是她喜歡,自己買的呢?!”
春荷像是聽到了什麼讓人萬分驚訝的話語,說道“少夫人說笑了,少夫人是出身高門大戶的,買這樣的針不稀奇,隻要少夫人喜歡,不管價錢,什麼東西都是可以得到的。”
“可這一根上好繡房的針,都快趕上巧兒兩個月的月例了……少夫人您說,她為何要買?她又怎麼舍得買?”
裴景詔看著褚香凝很是不耐煩,她整日不是在欺負春荷,就是在欺負春荷的路上,沒有半點兒少夫人的胸襟,若是他以後納了其他的小妾,她還不得把侯府翻個底朝天?
裴景詔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從實招來!”
裴景詔是軍中的人,帶著軍中審問犯人的威壓,那繡娘盼盼被嚇得渾身發抖,她看了一眼褚香凝,在那警告的眼神壓力下,隻好說“可能是奴婢們做衣服的時候,不小心留在上麵了……
盼盼沒法子,她小弟和母親都在侯府莊子裡做活兒,若是她背叛的褚香凝,小弟和母親也不會有好日子過,她一個人受苦就夠了,她不想牽連小弟和母親。
裴景詔一抬手“這樣粗手笨腳的奴婢,也不必留在繡房了,打發她去廚房灶台上幫忙吧!”盼盼嗚嗚地哭著,可沒人能救得了她,也沒有人願意救她。
褚香凝憤憤地瞪著春荷,這次又失敗了,這賤婢怎麼這麼不好對付?!
顧及著裴景詔還在這裡,芊兒扯了扯褚香凝的袖子,提醒她注意自己的神色,她長舒了一口氣,和裴景詔說了兩句話後,就回屋了。
春荷扶著巧兒下來“巧兒,你沒事吧?”
巧兒搖搖頭“姐姐來的很及時,她們連一根手指頭都沒有動我。”
裴景詔看著春荷,命令道“春荷,隨我去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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