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榮又氣又惱,但更你讓她傷心的是不是如今薛行淵麵對她與從前判若兩人。
“薛行淵,你如今是娶了新婦,便將我忘了個乾乾淨淨!”
薛行淵眸色漸沉,帶著警告,“還請齊小姐謹言慎行,我已娶妻,你卻還未嫁人。”
“我為何不嫁人,你不知?”
薛行淵喟歎一聲,他對齊玉榮從未有過其他心思,聽著這番話隻覺得煩悶。
他疲憊的將視線落向彆處,卻無意間看見了台階上的林挽朝。
林挽朝對上他的視線,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齊玉榮,眼角默默浮上了笑,就要離開。
薛行淵神色微滯,林挽朝這幅表情……是誤會了他和齊玉榮嗎?
薛行淵想要上前解釋,又覺得這時太過於理不合,忙和身後的侍衛說送齊玉榮回太師府。
林念兒也被自家的丫鬟扶著上了馬車,哭哭啼啼個不止。
齊玉榮錯愕的睜著眼睛,就看著薛行淵上馬去追林挽朝的嬌輦。
沒走多遠,林挽朝就聽見車轎外馬蹄聲漸近,她眸色微凝,開口對馬夫道:“走快些。”
這亂七八糟的鬨劇可彆將她裹了進去。
可她駕車的馬又如何比得過薛行淵的紅鬃寶馬,不到片刻,那馬就行至一側,緊緊跟隨。
“挽朝,我與齊玉榮乃是你我成親前的相識的,除了發小之情,我對她從無有過彆的念想。”
“薛將軍應該向薛夫人解釋。”
“我……”薛行淵緩緩道:“我怕你誤會我當初娶你並非真心。”
“真心?”林挽朝笑了笑:“薛將軍的真心我可擔當不起。至於,是不是真心,也都在半年前合離時都成了雲煙,多說始終無意。”
“挽朝,阿梨,”薛行淵小心翼翼的喚她:“當初你執拗要與我合離,可我並未生出過想要與你分開的心思,一時錯過才致使如今局麵,你我之間三年情誼,本不該如此。”
“薛將軍,這是林府的馬車,沿街都認得,你這樣跟著,自己也就罷了,可彆惹了伯爵府的名聲。”
“那你讓我進去,進去跟你好好談談如何?阿文一直在念叨你,玉蕘的學業也落了甲等,薛家失了你的這半年,府裡都是亂糟糟的……”
林挽朝打斷他:“阿文跟著趙嬤嬤,不會鬨騰到哪裡去,玉蕘的學業,你請個有德行的夫子即可,將軍府裡亂,這半年都沒能尋個向樣的管家嗎?”
薛行淵垂下眸,語氣低落:“李絮絮縱容奴婢仆役目無尊卑,來的兩任管家都被逼走了。”
“薛夫人既然那般有本事,何不讓她安心在府裡執掌中饋?”
“她要做官,我也不能打壓了她的壯誌。”
轎子裡的林挽朝疲憊的撐著頭,閉眸假寐。
“薛將軍可真是為難,所以你到現在都還有想誆我回去給你們將軍府當管家的想法?”
“不是!”薛行淵忙聲否決,聲音緩和下來:“還有我,是我想讓你回來,我想,讓我們回到最初之時。”
“薛行淵。”林挽朝是真的煩了,便直接喚他的名字:“你也已經及冠,執掌數十萬護國軍,一會兒非要娶個采藥女,一會兒又要反悔,婚姻大事,當真如此兒戲?”
“我之前是鬼迷了心竅,如今才是真正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話未說完,馬車便緩緩停下,已是到了林府。
薛行淵急忙跳下馬,林挽朝掀開簾子準備下車時,他已在外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