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微風輕輕吹過軒昭的發絲,他的頭發如瀑布般垂落在肩上,隨著秋風飄動著。他身穿一襲潔白的錦袍,錦袍的衣擺隨風輕盈飄逸。此刻的軒昭宛如從畫卷中走出,他的氣質讓人眼前一亮,不禁心生讚歎。
秋日的景色宜人,給人一種寧靜而舒適的感覺。此刻的軒昭,他那俊逸清冷的麵龐上透露出一絲氣定神閒的神態。他靜靜地坐在石凳上,身體筆直挺拔,雙手自然地放在膝蓋上,眼神堅定而專注。
兩旁的侍衛們恭敬地站立著,他們挺直的身姿和嚴肅的表情顯示出對軒昭的敬重。
軒昭微微向後揮了揮手,示意兩邊的侍衛退下。侍衛們遵命而行,紛紛後退幾步,隻剩下蕭澈獨自一人留在軒昭的身邊。
軒昭神色凝重,一臉正色道“既然顧丞相已經開口了,我也不會不給您老一個麵子。本太子可以力保顧丞相妻兒的安穩,至於顧丞相你犯了何種罪,自會有父皇來定奪,暫時還輪不到本太子自作主張。”
軒昭那雙清澈如湖水般的眼睛,緊緊盯著顧丞相,緩緩開口說“既然我們即將成為姻親,本太子認為有必要深入了解一下您的情況。因此,我特意派人調查了一番。沒想到,結果卻令本太子大吃一驚!顧丞相,請您親自過目一下這本賬冊,看看裡麵記載著什麼內容。”說完,軒昭隨手將一本賬冊丟到了顧丞相的麵前。
顧丞相撿起賬冊,翻開一看,臉上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仿佛被重重一擊。
軒昭麵無表情,冷冷地質問“顧丞相,您仔細瞧瞧這上麵的每一筆賬目,想必您心裡比誰都清楚吧?還有過去的那些舊事,您是否還記得一些呢?”
“有考場作弊,有誣陷同窗,有賄賂考官,還有借助曹家的勢力興風作浪。在外你對皇後的孫家百般恭敬,在內與孫大夫人相敬如賓,可是背後卻是在外麵養了好幾房外室,是外麵的外室,生下了顧婉珍吧。之後,你害怕影響到你自己的聲譽,才將顧婉珍接回家中讓你的孫大夫人撫養,謊稱是自己的嫡長女。”
“顧丞相,你真是典型的多麵人啊。為學子,你是處處算計;為女婿,你是陽奉陰違;為丈夫,你是兩麵三刀;為父親,你不慈不善;為臣子,你不公不清;為官員,你不廉不正、巧舌如簧。你在父皇麵前說的儘善儘美,可是背地裡全是乾的見不得人的勾當,全是不為人知、見不得光的勾當。”
軒昭看著顧丞相,目光冰冷而犀利,仿佛能穿透他的靈魂一般。“你身為丞相,本應公正廉潔,以身作則,卻暗中行如此齷齪之事。你這樣的人,如何配得上朝廷的重任?又如何對得起百姓的信任?”
“哼,顧丞相的種種作為,真是讓本太子刮目相看,歎為觀止啊!本太子也從未曾想過,被世人都稱讚的左丞相顧仲,私下裡竟然是這樣的一副嘴臉。”
“不過從顧丞相的所作所為,再看顧丞相嫡長女顧婉珍的所作所為,你們還真不愧是一對親生父女啊!你們的所作所為還真是如出一轍啊!正因為有你這樣的父親作榜樣,怪不得顧婉珍能做出企圖給太子妃吃絕子丸的那檔子事。俗話說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雖然絕子丸這件事孫皇後也在包庇你的女兒,想要把此事壓下去,不曾想太後卻是真真地看到了此事。”
此時的顧仲再也沒有力氣跪在地上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臉沮喪,此時的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無言以對,啞口無言,低著頭,半天不語。
顧仲心裡暗自思忖“哎,還真是高看了珍兒了,還以為自己聰明貌美的女兒能夠獲得慕容軒昭的心,不曾想也是個笨蛋,偷雞不成反失把米。”
顧仲一臉無奈地搖著頭,仿佛自言自語“唉……看來,這件事情不是珍兒辱沒了太子,而是珍兒動了不該動的人,惹怒了太子殿下啊!”
軒昭俯下身子,用幽藍的眼眸直視著顧仲,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其實,顧丞相,你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官,都與本太子毫無關係、都與我無關。”
軒昭一字一句地說“本太子無意多管閒事,隻要顧婉珍的事,顧丞相能給本太子一個交代,這本賬冊上也就絕對不會落在大理寺卿的手上,也就更不會遞到父皇的禦案前。”
顧丞相聽到這裡,臉上露出茫然的神色,心中暗自思忖“太子真的會有這麼好心嗎?會這麼好說話?懲處珍兒,太子完全可以自己做主,何必要讓自己給他什麼交代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軒昭見顧丞相沒有說話,而是在心裡暗自盤算著什麼。軒昭便冷冷地對顧仲說“顧丞相,難道你沒有聽明白我的話,你希望本太子把這件事,讓人傳到父皇的耳朵裡去嗎?還是你想讓本太子聯合大理寺卿將你和顧婉珍送入死牢裡去嗎?”
軒昭背對著顧丞相,冷冷的開口“還是用顧婉珍一個人的性命,來換顧丞相全家人的安寧吧。顧丞相,你自己好好思量思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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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畢,軒昭揮了揮手就讓顧丞相起身退了下去。
顧丞相如蒙大赦一般,站起身來,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冷汗,他一邊擦汗一邊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越想越是後怕。如果今天不是太子網開一麵,那自己全家都會因為這個女兒而受到牽連,甚至可能會被株連九族!
此時,在太子府邸。
慕容瑤姚目光柔和地看著碧清,輕聲說道“碧清啊,這個玉牌可是很重要的東西,你千萬不能輕易拿去典當了。一旦典當了,想要再拿回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要是你缺什麼東西或者需要錢,儘管跟我說,我會儘力滿足你的需求。”
碧清臉上泛起一絲羞澀,低頭輕聲回答“謝謝小姐關心。其實是因為我老家的人捎來了消息,說我一個至親的家裡發生了重大變故,急需用錢。我當時心急如焚,才想到了把這塊玉牌拿去典當的辦法。不過現在好了,小姐已經幫我贖回來了,而且我當掉的那些錢也都寄給了我的親戚。所以小姐,接下來的三個月裡,您不用再給我發月錢了。”
慕容瑤姚輕輕歎了口氣,溫柔地責備“傻丫頭,你怎麼能這樣想呢?我們之間何必如此客氣?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嘛!以後如果遇到困難一定要及時告訴我,不要自己一個人扛著。至於月錢,那是你應得的,我一定會按時發給你,你就彆再推辭了。對了,今天我打算出城到郊外去采摘一些草藥回來。”
碧清感動地流下了眼淚,心裡暗暗想著“小姐是奴婢唯一的主子,今生今世也不會背叛主子的。”
慕容瑤姚進到內間,換了一件輕便的衣服,出來後就見碧清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她連忙怔了怔,急切地忙開口“小姐,今日是不能出去的。聽大家說,今日風沙暴就要來了。城外的人都趕著進了城,就是為了躲避風沙暴呢。”
碧清星亮的眼眸晶亮流轉,她滿臉急切的對慕容瑤姚說“小姐,真的,現在是秋天,北燕是經常要刮風沙暴的,大家都說這兩天風沙暴真的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