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月行者。"張桐朝張墨軒熱絡地揮手,張墨軒身著顯眼的夜行裝束,運動服、跑鞋,手機被安全地綁在臂膀,額頭還掛著微汗,典型的夜行俠形象。
起初,張桐對夜行的風潮感到困惑,但淮海之夜,滿城皆行者,早已司空見慣。淮海之大,許多人清晨出門,需一個多時辰的交通工具才能抵達工作之地,晨行對他們而言,是遙不可及的夢想,唯有夜晚,才是他們的馳騁之時。
張墨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點頭回應"是的,月行呢。"
他並未料到在此地遇見張桐,本意是趁夜探望被束縛於靈樞院的三位同僚,即便無法接近,也要暗中觀察,為組織收集情報。
然而,他偽裝成夜行者,卻偏偏在此刻撞見熟人,張桐笑盈盈地注視著他,這巧合令張墨軒疑惑。
"張兄也來月行?"張墨軒疑惑地望著張桐。
張桐連忙搖頭,如同撥浪鼓"哪能呢,瞧我這牛仔褲和襯衫,跑不動,跑不動。我是來取電動車的。"
張桐確實來取車,江華此刻占據戰局優勢,無需他插手。取了車,他便能悄然離去。
不過,張墨軒每次出現的時機都如此巧合,不是說犯罪現場,而是為何每次相遇都會碰見江華或其母?嗯,下午的麵條不算。難道這小子與江華真有牽扯?對了!上次江華曾抱怨過【為何好男人都避她而去?】,那天在靈樞院,張墨軒陪季曉春看病,打過招呼便離開。
季曉春初次見他就覺得此人不善,對江華心懷不軌。而張墨軒是他的親戚,難道他們一家都喜歡江華這樣的類型?等等,他們是兄弟還是叔侄?輩分不會亂了吧?張桐思緒飛揚。
張墨軒抬頭,望向空中正將王山痛擊的江華,不禁打了個寒顫,心底湧起的寒意再次浮現。僅是瞥一眼江華,便生出恐懼,難道江華真是深不可測的深淵?張墨軒決定,必須遠離江華,越遠越好。
此時,江華已將王山錘至崩潰。二人實力懸殊,王山在江華麵前毫無抵抗之力,儘管他身上發出不明的白光,卻無濟於事。
實力差距明顯,王山很快被打得像條死狗。江華自始至終隻在開始時怒吼一聲,其餘時間保持安靜,遵循醫院的靜謐規定。
王山無聲無息地遭受痛擊,無法發出任何聲響,隻有身上的白光在夜色中略顯醒目。江華動作迅速,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便將王山徹底打暈,扔進田毅的病房。
戰鬥結束,平靜無波,許多人甚至未察覺戰鬥已結束。高手應有的風範,若大佬對付弱小對手還需竭儘全力,那還算大佬嗎?
雲淡風輕,才是正道!動不動就毀滅天地,那是能量過剩吧,比如搬山砸人,從物理角度看,大部分能量都浪費了。
大佬應懂得如何簡潔高效地戰鬥,江華便是典範。
戰鬥結束,她直接飛入田毅的病房,全然不知張桐與張墨軒各自的心思。
張墨軒也準備離開,他明白今日無法潛入醫院看望同事,此刻進去,恐怕會把自己也牽連進去。張墨軒假裝係鞋帶,轉身欲逃。
張桐收回飄散的思緒,發現戰鬥已結束。江警官想必已智勇雙全地擒獲兩名罪犯,算是立下大功。
好吧,此事無需自己出手。但張墨軒此人需留意,他與江華的關係初有進展,不能讓這小子破壞。或許,他需要一段時間監視張墨軒。
彆誤會,求偶本就是自然界殘酷之事。獅群中,隻有獅王擁有交配權,現代社會常被比喻為森林,人有時是否也如動物一般?
"我先走了。"張墨軒向張桐告彆,準備離開,不知為何,留在這裡讓他渾身不自在。
"路上小心,聽說有劫匪專盯夜行者。"張桐善意提醒,至少表麵上如此。他提著裝有江華鞋子的紙袋,一切就緒,該騎上小電動車啟程了。
"嗯?,我記得電動車就停在這啊。"張桐疑惑地環顧四周,沒錯,這是停車之處。
但他的電動車呢?那麼大的電動車去哪兒了?一盞茶前還在,怎麼突然消失無蹤?!
"偷車賊!彆讓我找到你,否則定將你碎屍萬段!!!"一聲凶狠的咆哮回蕩在淮海之夜……
張桐怒火中燒,怒氣如烈焰般熾熱!他隻不過外出片刻,新購的靈石驅動的飛馳鐵騎便不翼而飛,那是他才入手不久的小刀牌靈騎,僅一周時間,耗去了他三千靈石,怎能說丟就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