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堅決相信自己是好人,隻是時間緊迫,務必在宋仁傑回京前解決張墨軒的問題,否則諸多事宜將再陷困境。
通過與陳小梅的談話,張桐意識到,張墨軒也許遠非表麵看起來的單純。
怎會有正常人博愛到那般境界?對吸塵器和排氣管也心懷情愫,莫非他有什麼隱疾?
張桐的質疑並非無理。因此,他決定趁著這段時間仔細觀察張墨軒。
張墨軒卻全然不知自己已經被某位隱秘人士矚目,警覺雷達未發出絲毫警示。故他一如既往地生活作息,渾然不覺,自己的一切動態已悄然被張桐掌握。
張墨軒早晨依舊定時起床,七點準時開啟新的一天。簡單漱洗後,著運動服慢跑半刻鐘,順帶購買豆漿包子作為早餐。
看似與其他淮海市民無異,唯一不同的或許是他的工作。吃過早點後,他通常在八點開始工作,對外他宣稱的是寫作小說的工作。
他是一名暢銷書作家,同時也是為東瀛那邊電擊文庫作家繪製角色原設和插圖的畫家。
張墨軒工作效率甚高,僅僅上午三小時便完成近三千字的小說篇幅,畫出一個角色最初的設定草稿。
這種效率堪稱神奇,常人可能需一天時間。畢竟他的小說采取傳統出版形式,文字要求較高,錯漏百出肯定不行。
完成早上的任務後,張墨軒往往外出用餐,反正自己從不做飯,大多在餐館解決。
近日他去張桐的小店,或是遇見江華時,已不再產生麵對深淵之感。
權衡後,張墨軒選擇了張桐小店用餐,因為張桐的菜肴實在味美,甚至超越大型餐廳的佳肴……
今日,張桐的小館似乎彌漫著一絲微妙,他在張桐那笑顏相迎,竟格外賞賜了碗翠蔬魚羹。不得不提,張桐烹飪的佳肴口感極佳,那魚羹酸鮮交融,令人胃口大開。
午膳過後,張墨軒重返家中繼續撰稿,畢竟聖戰組織的事宜非日日躬身監守,他的職責僅為淮海地區的聯絡管理者,並無介入實際業務的權利。維係公開身份亦至關緊要。新作的截稿日在即,張墨軒須加速文字揮灑,以期能在期限之前達成使命。
直至申時三點左右,他又會去買糕點作為午後消遣。此般,張墨軒的一日便畫上了短暫的休止符。從一切細節看去,張墨軒的一舉一動並無絲毫古怪之處。
這讓隱於黑暗角落的觀者產生了些許猶疑,陳小梅的探測果真有誤?不可能,陳小梅對此類靈力運用爐火純青,她的言辭當無謬誤。
然而,不論怎麼觀測張墨軒,一切皆顯得尋常無異,一如常人般波瀾不驚。那麼,陳小梅口中的張墨軒那種廣愛又是以何種形式表現出來?暗中窺伺的人不禁心急如焚。
渾然不知被監視的張墨軒,品味完糕點稍作憩息,忽然坐定在桌前,呆望著電腦,一動不動,雙瞳失了光澤。
暗中注視的張桐猛然察覺張墨軒狀態似乎不對。空氣裡彌漫了一股奇特的氣息,預示著某些不同尋常即將展開。
如料般,張墨軒起身,褪去了長褲,朝電腦做起了一些秘密的行為,讓目睹一切的張桐心驚肉跳。“天呐,簡直辣眼!”張桐慶幸擁有駕馭電磁之術,才壓製住了那即將衝口而出的驚呼。
對張桐而言,張墨軒此刻的舉動無異於是個謎。如果是看些風月片,張桐尚能理解。可眼前這一幕又如何解釋?
強抑住揍昏張墨軒的衝動,張桐決定耐心等候看張墨軒後續如何應對。片刻過後,張墨軒如夢初醒,注視起自己的作為,隨之,崩潰痛哭。
藏匿一旁的張桐被張墨軒的突然痛哭與失控弄懵了。究竟怎了?剛才他還在享受之中,緣何此刻淚水肆溢?莫非是歡愉過後的罪惡感所致?
揣摩著這些疑慮,張桐試圖剖析張墨軒的境況,但難以斷言猜測是否恰當。難道真是歡愉後的負罪感令張墨軒泣不成聲?在張桐暗中的目光裡,張墨軒足足哭了兩三分鐘,這才漸漸平靜下來。
張墨軒理順了桌麵,從中抽出一個小盒,裡頭藏著幾枚丹藥。他服下一粒,麵容漸歸寧靜。而張桐暗處揣測,這家夥在耍啥花招?
吞藥之後,張墨軒走進浴室淨麵,望著鏡中人,莫名滋生出對自身能力和失控衝動的厭惡。那些難以抗拒的衝動,正是他能力所伴生的產物,或說就是他自身能力的一部分。張墨軒的才能表麵是預知危機的靈性雷達,實則是通感萬物的獨特本能。
他不僅能感受活物,如各式動植物,還能感知無生命形態的存在,更確切地說是特殊形式的【感應】。一切走過留痕,無生機的事物並不等同於純粹的死物。即便確實是死物,表麵也會附帶諸多生機微蘊。凡人看不見的世界,便稱萬物有靈。
神鬼皆存,為何萬物有靈又稀奇?張墨軒無心間觸發的靈性溝通,以此獲得種種情報,終而預知預警。
事實上,張墨軒的能力如深挖掘,絕非僅用於預警這般簡樸。他能做得更多!隻是,這一切需磨礪方能達到更高境界,再強之能也須不斷錘煉才能愈顯強悍。
就如同超級英雄克拉克·肯特,需借陽光汲取能量,學習筷子提麵條而不傷餐具,看似平常之事,卻對他是一種鍛煉。人們忘卻了他的力量多麼強大。
推月球複歸軌道於克拉克,比筷子挑麵無甚區彆。力量之巨讓尋常瑣事成為磨練,舉輕若重,舉手投足之間都是鍛煉,所以克拉克才能源源不斷發揮實力。
若他修習依賴力道的武術,進步必將突飛猛進。因為他已對力量的把控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
張墨軒並未磨練自己的才能,他對這份力量懷著厭惡。萬物有靈之特性在特定情境中束縛他,使他難遂心意而行。而張墨軒的選擇並非無從改變,隻是尚未覺醒,一旦觸及那份潛在的力量,未來的道路必定充滿變數。
【萬物有靈】的理念使張墨軒對他涉足的每一領域懷揣著無邊的鐘愛,這並非單純的迷戀,實則是對世界無儘的好感,這種情感猶如洪流,無可遏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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