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懷中小丫頭身體微微發抖,張元再次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柔聲說道“待在大殿中彆出去,師兄出去看看。”
白櫻不住的搖著腦袋,緊緊的抓著張元不放鬆,好似不想跟張元分開一樣。
“那就跟師兄一起出去。”
張元愕然一笑,捏了捏她粉粉的小臉說。
他能夠理解小丫頭的心情,她雖然已經很懂事了,但畢竟才五歲而已,現在師傅外出不知所蹤,大師兄就是塊木頭,最為親近的人就剩下了張元,她自然也將張元當做了唯一的依靠。
見張元同意了下來,小丫頭大大的眼睛中彎成了月牙狀。
但依然膽怯的抓著張元的衣袖,落後了半步。
走出大殿,眼前豁然開朗。
一片寬闊的庭院呈現在張元眼前,麵積足足有十畝左右,在這座庭院兩側,還有四座偏殿,而他正對麵的方向,就是青羊觀大門所在。
“少觀主,門外有三位散修,他們怕是來者不善……”
這時,一名身穿粗布衣的老人快步走了過來,恭敬的彙報著情況,眼底儘是濃鬱的擔憂。
“周管事,有我在,無須擔心。”
張元頷首說了一句,便向著山門外走去。
這位周管事是負責青羊觀雜事的,像是一個大管家一樣,在他手底下還有四名普通人,一並幫著打理青羊觀事務。
“這……”
見張元這麼說,儘管周管事依然十分擔心,但見張元如此平靜,不卑不亢,沒有半點的不安,簡直像是換了個人,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青羊觀山門外,三名散修極為不耐煩的等待著。
為首一人年約四十歲左右,身穿淺棕色衣袍,背著一把寬刀,麵龐消瘦,眼神陰鷙,他便是丁原;其他兩人均一身灰衣,其中一人背有一塊盾牌,另一人拿劍。
他們三人身上都散發著一股脫去凡胎,踏入先天的氣息。
在他們三人身後,百米外的山道上,聚集了二十多位普通人,他們都是青山鎮有頭有臉的普通人,似乎都在觀望今日的局勢。
“大哥,這青羊觀老的死了,小的也怕是活不成了,根本就沒人主事,我們直接進去就是了!”
“就是,僅憑觀裡那個傻子和幾個凡人,難道還能阻擋我們不成?”
站在丁原身旁那兩個散修,極為不屑地說。
“走,進去看看。”
丁原衣袍下擺一揮,目光熾熱的盯著青羊觀,抬腳就打算進去。
隻是就在他剛踏出一步,就見一名麵如冠玉,風華無雙的少年,帶著一個小丫頭走了出來,眼睛微微一縮,深處散發出了一抹陰狠。
他的所有神色變化,都落在了張元眼底,也讓張元心裡有所猜測。
看得出來,眼前這人似乎對於他的出現,極為意外,或許自己的死亡,也跟這三名散修有關係,不過他們三人不過是先天五重而已,真有那個能力嗎?
“你們前來所為何事?”
張元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問。
“你就是現在青羊觀的主事?前段時間陸道友外出,借了我們十枚下品靈石,這次前來,就是為了要賬。”
丁原輕蔑的打量了一眼張元,無比強勢的說。
“從你們借靈石?麻煩你們把欠條拿出來。”
張元冷笑一聲道。
就他們這副模樣,哪能有那麼多靈石,很顯然就是故意上門找事的,所謂的欠靈石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
“你這小輩,什麼意思?莫非是覺得我欺騙你不成?”
丁原麵色一冷,目如刀鋒,身上一股霸道淩厲的氣勢湧向了張元,企圖用這種方式逼迫。
“沒錯,我就是這麼認為的,想要找借口,麻煩你們想一個靠譜的理由出來。”
張元譏笑一聲,根本就沒給他們好臉色。
“小輩猖狂,今天我就替陸道友好好管教管教徒弟。”
丁原惱羞成怒,身後那把寬刀自動彈出,綻放出來了一股鋒利的金色刀芒,仿佛匹煉般朝著張元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