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好久沒人敢這麼說本公子了。”
血公子睜開眼眸,那雙眸子中映襯著血光,散發著一股尊貴的邪氣。
下一刻,豁然而起,身影出現在了和張元同一水平線的高度,身上血色長袍獵獵作響,目光睥睨,冷峻傲然。
似乎根本就沒有將張元放在眼裡。
“看在你能接下本公子兩份大禮的能力上,就不跟你計較剛才的出言不遜了,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做本公子的侍從。”
“從此後,隻需要聽從本公子的命令即可,其他時候,你依然是蜀山掌教。”
血公子話鋒一轉,傲然的看著張元道。
“嗬嗬……”
張元一陣冷笑。
這個血公子還真是自我感覺良好,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勇氣,竟然讓自己當他的侍從,不知道是腦子有坑,還是高高在上習慣了。
“莫非你還想要好處不成?能成為本公子的侍從,是你福氣,多少修士羨慕還來不及呢!”
“當然,看在你還算是有點天賦的份上,本公子可以做主,許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同時也會傳授本公子的核心絕學。”
“如果這些都不能讓你心動的話,那就真的是不知好歹了!”
血公子欣賞的看了一眼張元,語氣也漸漸冰冷了下來,帶著濃濃的警告。
“真是好笑,血公子,不如這樣吧!你來做本掌教的一條狗,本掌教可以給你直指化神境的功法,每天都有築基級彆丹藥相送,如何?”
張元嗤笑一聲,極為不屑的看著血公子道。
“張元,你找死。”
“竟然這麼侮辱公子,今天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
還不等血公子說話,周圍那些築基境修士,一個個義憤填膺的盯著張元,身上殺氣凝聚。
仿佛隻要血公子一個眼神,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血公子表情倒是沒有什麼變化,那張白淨如玉的臉龐,還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不過眼神卻多了幾分審視和打量,似乎要重新認識張元一樣。
他忽然輕慢的笑了一聲,搖了搖頭,看向了天邊那輪落日。
“井底之蛙,認為天下就方寸之間,哪知天空之廣闊,蠢不可及也,你失去了見證曆史,走出牢籠的機會。”
“也對,如今世人皆愚鈍朽木,也不差你一個,動手吧!”
他身上那件血色長袍映襯著落日如血般的餘暉,仿佛已經完全失去了興致。
“噬血煉魔陣,啟。”
突然間,周圍那些修士,不知何時已經將張元圍在了中間。
他們身上散發著一股股濃濃的血黑色光芒。
邪惡、陰毒。
雙手也捏著玄妙複雜的手印。
轟轟——
一道道血色光芒,從四周地麵上衝出,相互交織在了一起。
轉瞬間就形成了一方血色囚牢。
那血色光芒中蘊含著極致的腐蝕性力量,更是引動了張元體內血液暴躁不安,仿佛要從身體毛孔鑽出來。
“二階上品的好陣法,可惜卻不完整,也太過歹毒了。”
張元鎮守心神,以強大的掌控力,讓體內血液始終不會被引出。
就連那帶著邪惡的腐蝕性的力量,也無法滲透進入他的身體。
“戾,凶,暴,血,變。”
見張元身在血色囚牢中,竟然還悠然自得的點評,周圍那些修士,臉色微微一變,立即將陣法轉變為了第二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