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
「該怕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聽到藤井樹狂妄不羈的話,自詡東京上流人士的鬆本百合子被“下克上”似的想要發火。
可慍怒的話還沒說出口,她心頭卻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慌亂。
自古橫的怕不要命的,尤其對象是藤井樹這種無牽無掛,孑然一身的人。
鬆本百合子雖然家財萬貫,能夠24小時無間斷的聘請貼身保鏢。
但百密終有一疏,萬一撕破臉皮之後,藤井樹鋌而走險,對她的親人,或者對她身邊的人出手怎麼辦?
這小子力氣大得嚇人,被他控製住,根本沒有半點掙脫的可能。
作為一個聰明人,要懂得利益取舍。
比起被當成工具使喚,還是生命安全更為重要一點。更彆說自己還有把柄在對方手上。
想到這裡,鬆本百合子的纖手緩緩攀上藤井樹鉗住她下巴的那隻手。
“你贏了。”她咬著唇,像隻溫順的貓咪一般,用臉頰輕蹭藤井樹的手掌,惜字如金地吐出這三個字。
話音一落,她整個人宛如被抽乾空氣的氣球,眸光黯淡,精氣神一下子萎靡下來。
儘管內心萬般不願承認,但她,鬆本百合子,鬆本家的一家之主,東京上流圈裡身家百億的富婆,今天居然向一位少年低下了高傲的頭顱!
“真乖……”
看著眼前這隻被卸掉武裝的“魅魔”,藤井樹勾起嘴角,笑得無比燦爛。
他撩起鬆本百合子耳邊的發絲,近距離觀察著這張美豔動人的臉蛋。
“鬆本店長,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一根新的腰帶。”
藤井樹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是,我知道了……”
鬆本百合子嘴唇翕動,明明俏臉寫滿了不情願,卻又不得不滿足藤井樹的要求。
“既然如此,那今天就到此為止。”
藤井樹像是在收集戰利品似的,用大拇指輕觸鬆本百合子的粉唇,擦掉一層薄薄的口紅。
“這個色號不錯,我很喜歡。”
低頭瞥了眼指尖的口紅印,藤井樹輕笑一聲,推開書房的門,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腳步聲由近及遠,直到徹底消失,書房的空氣中卻還殘留著少年的氣息。
鬆本百合子呆坐在沙發上,鋝平袖子擋住手臂上的鞭痕,仿佛在隱藏內心裡的屈辱。
「藤井樹——!」
她把下唇咬得發白,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方才讓自己稍微冷靜下來。
「彆得意的太早!」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主動跪下來讓我調教!」
拍了拍臉,掩蓋住身心的疲憊,鬆本百合子從沙發上站起身,重新恢複了那副端莊大方的富家太太形象。
“小賴……”
她朝客廳的方向喊了聲,但沒有聽到女傭小賴的回應。估計是去送藤井樹下樓了。
鬆本百合子理了理淩亂的頭發,板著臉,像個沒事人一樣,推門走進了女兒鬆本有菜的臥室。
“哢。”
推開門,入目便是亂如狗窩一般的床鋪。
她的女兒鬆本有菜正盤著兩條大白腿坐在床頭,臉色憤慨,雙手拿著手機在屏幕上“啪啪啪”的打著字。似乎是在發泄著內心的憤怒。
聽到開門的聲響,鬆本有菜循聲瞥去一眼又收回視線。
“你來乾嘛?”
“今天學校沒課,所以我才在家躺一天。”
對於自己的母親鬆本百合子,鬆本有菜同樣沒給什麼好臉色,不耐煩地解釋道。
“據我所知,你今天下午應該有一節金融課才對。”鬆本百合子不客氣地戳穿了女兒的謊言。
“啊,是嗎,那可能是我記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