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東漢末年,漢室無能,北方賊寇南下,劫掠幽州並州兩地,朝廷眾人之堅守關內,無人出戰,多少是一種諷刺。
路上,還能看到源源不斷逃難的百姓。
“如今帝王昏庸,寵信奸臣,外戚當道,致使民不聊生,這漢室朝廷氣數將儘,哼。”
張晟看到沿途場景,憤怒不已。
彆人眼中大逆不道的話,在他嘴裡並沒有避諱。
路邊餓殍遍野,鷹啄鴉食,白骨累累,帝王卻在西苑弄狗,騎驢馳騁,何其可笑。
“白騎兄,這世道便是如此。朝堂之人視我等為賊,豈不知,他們才是最大的賊。若百官有作為,天下盛世,我等又如何願意如此?”
“正是,那幫賊子,才是混賬。”張晟深表讚同。
“白騎兄,日後有何打算?”
“自然是追隨大賢良師起事,退掉那荒唐朝廷,還百姓太平。”
“善,師父座下,皆是同道中人。如今我於燕山安民,奈何部下人才稀缺。白騎兄可想過,此去烏桓凱旋時,入我麾下,助我發展,待來日能幫師父。”
“這……”
張白騎遲疑一下,最終感歎一聲。
“白騎兄為何感歎?我知白騎兄有千軍之勇,能才儘其用。師父座下,雖都是同道中人,但畢竟龍蛇混雜,參差不齊,白騎兄雖有才能,但現如蒙塵明珠,沙中金石。”
張白騎沉默,確實有些意動。
一路過來,他都在觀察這個大賢良師口中的得意弟子,確實有大才。
“白騎兄,你此次前來攻打烏桓,其他渠帥可願意借兵,隨你前來?你我同心同道,合之必是強強聯手,來日對師父之幫助,必定比一人更重。”
“唉。”張白騎幽幽歎息,說道“此去烏桓,前路未明,若真能凱旋,晟便入大渠帥麾下,供大渠帥驅使。”
張白騎被說服了。
林寒狂喜。
果然,三寸不爛之舌還是很有用的。
“此去必定凱旋,待那日,你我二人必定舉杯同慶。”
“好。”
張白騎大笑出聲。
林寒也仰天大笑。
兩人順利出關,如今關口城門無人值守,守城官兵聽聞烏桓南下,早已嚇破膽,隻敢在關內躲藏,無人守護。
城門被破,亦無人翻修,導致每次烏桓兵馬前來,都如入無人之境,燒殺搶掠。
林寒和張晟到時,獷平城一片荒涼,十室九空。
在見到的平民中,都是行色匆匆,拖家帶口往山林過去。
林寒沒有從他們眼中看到一點希望和色彩。
“老鄉。”
林寒命人找來一個年老無法出逃的老人詢問。
“你們此去何地?”
“大人你問這作甚?”老鄉戰戰兢兢問道。
“我乃大賢良師座下弟子,黃巾大渠帥,此次前來,是攻打烏桓賊寇,還我關外百姓安定。你們這拖家帶口,是要逃難?”
“您是大賢良師座下弟子?天可憐見,老天開眼呀。”
老人哭著跪在地上,神色激動,仿佛霎時間恢複希望。
路過的鄉民,聽到林寒是張角的弟子,都紛紛跪下來叩拜,神色激動。
“老鄉快請起,你們此去何處?”
“稟告大渠帥,胡人每兩日便來犯一次,上次來犯是兩日前午時,如今兩日已到,不久他們便會前來,我們是去山林避難,待胡人走後,再回來。”
拜彆林寒,那些鄉民再次啟程,往遠處的山林過去。
“這裡官兵畏縮軍營不敢出,任由百姓被劫掠,豈有此理。”
張白騎憤怒不已,兩隻眼睛瞪得似銅鈴。
“白騎兄,不是憤怒的時候,如今該想想,如何應對烏桓賊寇。”
“大渠帥有何想法?”張白騎問道。
“烏桓兵經常來此劫掠,朝廷官兵畏懼不敢出關,其必定輕敵。我等可用烏桓輕敵之意,將此次進犯的烏桓賊寇一舉殲滅。”
“好,大渠帥胸有謀略,我聽大渠帥致使。”張白騎嚴肅道“此次作戰,便聽大渠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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