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真沒了。”
林寒接過地圖,確定位置,隨手交給典韋。
“大兄,令斥候去查探這些位置,確定真假與人數。”
“白起,將這些俘虜綁了,交予村民處置。”
剩餘的鮮卑俘虜被捆住,押送到村民麵前。隻聽憤怒的嘶吼聲四起,剛剛被劫掠的村民,如同餓狼般撲上去。
絕望的慘叫回蕩,淒厲無比。
有家破人亡之幸存者,生啖奴肉,最後自絕而亡。
聽村民言,此女子丈夫被殺,子被斬,其人被侮辱,長嘯哭聲,何其悲慘。
哪怕是白起,見此狀都眉頭緊皺,神色發冷。
一個時辰過後,地上隻剩下一堆鮮卑俘虜的屍體,無一幸免。
林寒命人收拾場地,下令駐紮。
次日,外出的斥候便回來,所畫的位置,皆為真實。
十四個據點,分布在涿郡,上穀郡,廣陽郡周圍,人數從幾十到幾百不等。
這些鮮卑各個小部落的人馬,不算正規軍團。
他們皆以遊擊為主,各自為戰,破壞不小。
同時,最先派遣查探大部軍情的探子也回報,鮮卑大部駐紮在彈汗山,共計八萬人馬,為軻比能所領部落。
軻比能大部牽製護烏桓校騎部,讓鮮卑零散的遊擊部落能在幽州並州腹地肆無忌憚。
“紀靈,白起,你們各領一部,將這些據點清剿完,再從這些據點的頭目身上,問出其他據點消息情報。幽州、並州之寇亂,荼毒尤深,不可能隻有十數個據點。白起負責涿郡,紀靈負責廣陽,不要俘虜。”
紀靈和白起神色一凜,起身稱是,帶兵離開。
軍帳之中,隻剩田豐、典韋和許褚等人。
“元皓,這兩日我看你悶悶不樂,有何心事?”林寒看向田豐。
“主公,有句話……”
“直說!元皓,你的性子,不是拐彎抹角之人,今日何故如此?”
“那豐便直說。”田豐朝林寒拱手,道:“主公,殺俘虜可能不祥。”
“不祥?何來不祥之說?”林寒道。
“俘虜已無刀兵,再殺,有傷天和,怕玷汙主公名聲。”田豐說道:“若外人認為,主公乃弑殺之人,恐對主公不利,青史亦會得罵名。”
“元皓,葛陂賊俘虜數千,我可曾殺過一人?寒江城當初山賊俘虜無數,我可曾殺過一人?”
“不曾。”
“便是,時局所迫,落草為寇,多為不願。但匈奴胡人不同,昔日匈奴之患,霍去病、衛青等前輩,北擊匈奴三千裡,封狼居胥,血染大漠,換來強漢邊疆百年無憂。燕然石勒後,匈奴臣服,數十年來無事。如今胡人又作亂,禍亂邊疆,為何?”林寒問道。
田豐不語。
“昨日,那女子生啖胡人之血肉,自絕而亡,仰天哭聲,何其悲壯,其恨可入骨?”林寒再問。
田豐默然。
“百年來,胡人可曾真正臣服?其入我漢土,可曾做過人事?他們久居大漠,野性大於人性。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戎狄誌態,不與華同。
我隻要漢家百姓安寧,胡人死活,與我無關,是非功過由曆史評判,他們敢踏入這片土地,就必須死。”
田豐久久不語,最終恭敬作揖。
“豐明白。”
林寒知道,田豐並非死腦筋之人,隻是怕他落得青史罵名而已。
但他不在乎這些名聲,這不過是遊戲,哪怕不是遊戲,他也會如此做。
一路過來,他見過太多人間慘劇。
清剿鮮卑遊擊兵是林寒現在的主旋律。
不要俘虜,是林寒的命令。
紀靈和白起兩部,所到的鮮卑據點,全部清剿,人頭滾滾。
幽州之地,鮮卑遊擊隊伍,聽聞是蕭寒歌所帶的部隊,都聞風喪膽,棄兵而逃。
涿郡、廣陽郡兩地鮮卑遊擊兵,在一個月裡被清剿一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