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行軍到晉陽之時,天色已晚,令三軍駐紮後,他就入營帳中,查看關於屠各胡的消息。
不久,一名錦衣衛傳來消息。
“報大人,賈先生傳消息,大夏三軍已屯兵濡水河畔。徐晃將軍領兵五萬兵馬居中統帥,管亥為副將,賈先生任軍師。右軍三萬,波才為主將,何曼為副將。左軍三萬,張郃為主將,於毒為副將。張晟領飲血白騎負責後方輜重糧草安全。”
聞言,林寒在地圖中標出大夏兵馬位置所在。
濡水再往西就是軻比能活動的白山和彈汗山。
步度根在雁門雲中一帶的陰山。
南匈奴在大漠以南的邊境地帶,屠各胡的劉豹部,在並州的五原和朔方郡一帶活動。
三方勢力清晰。
次日天亮之時,傳訊兵前來彙報,於夫羅求見。
於夫羅麵容憔悴,模樣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絡腮胡漢子,身上有著匈奴人的粗獷,但氣質又不那麼狼性,不是很典型的匈奴人,漢化一部分,還沒徹底漢化。
於夫羅看到林寒,急忙恭敬行禮。
“拜見蕭將軍。”
“不必多禮,找我何事?”
“屠各胡之事,某在此請求將軍,放屠各胡部一條生路。”於夫羅深深作揖而拜。
此話讓林寒驚訝。
屠各胡造反,讓羌渠單於死於叛亂,匈奴貴族須卜氏借機奪位,須卜骨都侯接任單於。
現在羌渠之子過來,讓他放過叛亂者,活久見。
“為何?”林寒淡然問道。
“將軍,實不相瞞,屠各胡部首領劉豹,乃某之子。”
於夫羅歎息。
“劉豹自小叛逆,不服管教,領屠各胡部南下作亂。父王極力反對,但訓斥無用。又因父王讓我領兵,助漢室平亂張純,劉豹大怒,最終被須卜氏利用叛出部落,須卜氏做大,貴族借機殺死父王,拿走單於之位。”
“原來如此。”
林寒了然。
他聽明白,孫子叛逆,被人利用,導致爺爺被殺,父親流落異地,孫子則依然安然帶人作亂。
有點狗血,有點荒唐,但這個時代,荒唐事很多,不足為奇。
“還請蕭將軍放過屠各胡部。”於夫羅再次請求。
“讓我放過屠各胡部?倒不是不行,你讓劉豹領屠各胡部前來投降,我可以考慮。”林寒說道。
於夫羅無言以對,此事難於登天。
他自己都托身於漢土,如何勸說屠各胡部?
“你既然無法做到,那我如何答應你?讓我的部下上戰場不打屠各胡部,任由他們殺我將士?”林寒出言嘲諷,冷冷道:“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他還是個孩子。”於夫羅哀求道。
林寒嘴角抽搐,揮揮手,示意衛兵請於夫羅離開,不然他怕順手將於夫羅砍了。
反正於夫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於夫羅領入並州兵馬有兩萬,因屠各胡叛變,羌渠死亡,他回不去,糧草無以為繼,後期隻得在並州作亂,掠奪糧草以求生存。
但那是曆史後話,遊戲中,林寒不會讓此事發生。
送走於夫羅,林寒召集眾多部將前來營帳,商談作戰之事。
現在並州一帶大亂,南有白波軍,北有匈奴作亂。白波軍不足為患,林寒現在更想對付鮮卑人和匈奴人。
白起、許褚、典韋、荀彧、戲誌才在列。
“諸位,探子所得軍情。屠各胡部在五原、朔方郡一帶作亂,南匈奴須卜氏已入西河郡,占領美稷城,使匈奴中郎將被殺。往東是步度根部,在雲中雁門北部。如今他們有交戰,步度根占據上風。”
“主公,此行不是針對屠各胡?”
看到林寒所說位置,戲誌才意識到什麼不妥之處,當時驚問。
“屠各胡部值得我領兩萬魔衛前來,如此大動乾戈?我領命前來征討屠各胡,但屠各胡部往北逃、往東逃,我們難道不追擊嗎?”
林寒的話彆有意味。
荀彧與戲誌才對視一眼,都帶驚訝,露出一副‘我懂的’模樣。
是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