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雖暴虐,但行事光明磊落,昔日在鴻門都未殺劉邦,何況現在?你死,對霸王無一絲好處,甚至三十萬兵馬重新落入漢王之手,恐怕齊王心中早走答案,隻是不願意相信而已。”
“我必須要一個交代,下麵的人也需要一個交代。”韓信說道。
“刺客可還活著?”林寒問道。
“活著,在牢中。”
“有兩法,用還是不用?”
“說。”
……
還在牢獄中的刺客,忽然聽到腳步聲,眼神都不抬一下,沒有任何反抗,被獄卒捆綁手腳,拖出大牢。
之後按在一張長凳上固定,捆住身體和手腳,將一個水桶掛在頭部之上,通出水滴。
滴水刑!
做好一切,獄卒就不再管他,任由水滴滴落在他頭上,不打算問他任何問題。
“此法可行?”韓信隔著窗口,看了眼牢獄中的狀況。
“此乃酷刑,硬漢亦會崩潰,我看此人像死士,不動用特彆手段,怕是難以讓其說實話。”林寒說道:“讓獄卒冷水熱水交替加入,好吃好喝伺候上便可,不出數日,自有答案。”
韓信看向牢頭,後者重重點頭。
兩日,蒯徹從昏迷中蘇醒,項羽的療傷之藥有奇效,蒯徹脫離生命危險。
對比,林寒鬆了一口氣。
蒯徹對韓信是忠心耿耿,讓韓信自立門戶的堅定派,死了有些可惜,現在救過來,至少說服韓信時,多一個幫手。
三日,牢中並未出來刺客鬆口之事,隻說刺客崩潰,性情煩躁,胡言亂語,每時每刻都在受煎熬。
獄卒不信此法有效,拉了個嘴硬的犯人前去測試,結果不出兩日,那嘴硬犯人哭著喊著招供。
眾人亦不再懷疑此法有無效果。
五日,牢中傳來消息,刺客性情崩潰,隻求一死了之。
七日,牢中再次傳來消息,刺客答應開口,如實相告,隻求一死。
連韓信都驚奇,一滴水居然有如此力量,讓一個死士開口。
“誰讓你來刺殺我?”韓信冷冷問道。
“呂雉,是呂雉夫人。”
刺客幾乎是歇斯底裡大喊,心態徹底崩潰,每時每刻都心情煩躁。仿佛頭上落下的不是水滴,而是刀子。
聽到答案,韓信神色陰沉至極。
“呂雉夫人為何要刺殺我?”韓信壓著怒火問道。
“王上想要你手中兵權,你死,王上能收回齊國兵權,你不死,可以挑撥你與霸王關係,讓你配合王上,攻打霸王。我都說了,快把水關掉,殺了我,殺了我呀。”
刺客滿眼猙獰,不成人樣。
他被訓練成死士,可以忍受嚴刑拷打,但從未想過有如此恐怖的酷刑。
“我憑什麼認為你說的是真的?”韓信冷道。
“我是沛國人士,呂家對我有恩,我想報答他們。你可以查,可以查,我叫呂冬,與呂雉同屬一村之人,之前在呂家效命。求求你,關掉這水,殺了我。”
躺在長凳中的人徹底崩潰,歇斯底裡喊叫,痛哭流涕。
“果然,最毒婦人心。”林寒搖頭一笑。
曆史上,呂雉使蕭何騙韓信入宮誅殺,現在遊戲副本中,曆史改變,呂雉還是想殺他。
真是命中注定的仇人。
“好,很好。”
韓信擺擺手,讓人取下水桶,將刺客押回牢房,臉色黑得嚇人。
至少林寒說劉邦忌憚他功高震主,他不太信,後來才信,但也不願意攻打劉邦。
在他看來,不能忘恩負義。
但他仁至義儘,劉邦還是要算計他。
“齊王接下來想如何?”林寒問道。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韓信聲音冰冷痛心。
“齊王,漢王既然想刺殺你後,奪你兵權,必定在你身邊安插有高級將領,不妨先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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