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腦中新冒出的計劃後,羅晚寧佩服得五體投地,當場跳起來給我行了一禮。
“等計劃成功,我在最好的酒樓擺酒謝你!”
說完也等不及我回應,風風火火跑了。
說起來,也是活該這群老世家貴女撞到我手裡。
先前得罪我不說,這次挑釁我的好友,地點居然還選在樨園。
樨園是什麼地方?
蕭星沉的地盤,四舍五入那也是我的地盤,想要做什麼手腳不要太容易。
好在這件事得知的人極少,不然那幾個想奪社長之位的人隻怕是能避多遠就避多遠吧。
眨眼間,就到了詩社活動當天。
羅晚寧特地請了好幾位有才名的女夫子,作為這次詩會評判之人,而我則含糊混在其中。
大家都帶著麵紗,其他人是為了顯得體麵有身份,而我是為了渾水摸魚。
我還特地換了較為樸素的衣飾,十分低調地隱藏在她們之中,沒有引起其他人關注。
詩社的成員們到了後沒多久,很快就意識到了第一件不對。
一個心直口快的千金嘟囔:
“不是說這次聚會的地點選在樨園風光最好的采晴院嗎,怎麼選在這麼個地方?”
我暗自把這個人的模樣記在心裡。
羅晚寧這會兒裝得還挺像,麵上三分意外,三分疑惑和四分不滿。
“對啊,這個院子也太小了吧,是不是太寒酸了?活動的錢都是我出,你們這麼省做什麼,難不成是想中飽私囊?”
代辦活動的幾位貴女聽了這話,頓時麵色微微一變。
這麼多人看著呢,還有外頭的前輩們,哪裡能落下這麼個小家子氣的話頭?
其中一位當即反唇相譏:“咱們幾家雖不比尚書府豪奢,卻也是過得日子的。此次活動花銷的銀兩總共也才一百,即便全吞了也隻那麼點,哪裡至於貪?”
另一位也悠悠然配合:“結詩社本是風雅之事,開口閉口就是銀錢,倒顯得太俗了。”
這話把羅晚寧氣得不輕:“再風雅的事也要牽扯俗務,否則就舉辦不起來,不然這社長之位要來是做什麼的呢?你們既然這麼風雅不俗,安心作詩就是了,何必在乎自己是社員還是社長?”
“沒有金剛鑽彆攬瓷器活,連個采晴院都拿不定,有什麼資格覬覦社長之位?”
其中一位貴女有些不快:“我們一開始本定好了的,誰知道昨兒突然出變故,說是有宮中的貴人要用,才不得已臨時換了地方。這種意外之事,哪裡能怪我們?”
羅晚寧冷哼一聲:“我們先前也不是沒遇到過這樣的事,可我都是提前做好其他候選準備,才不至於臨時慌亂。說到底,就是你們能力和經驗都不行,就膽子和臉皮行!”
兩邊差點吵起來。
因還有外人在場,鬨得泰國不好看,她身邊幾個要好的千金們都來勸。
我把這些人的話都聽得仔細,誰是在真心勸架,誰是在明勸暗貶,還有誰是在拱火,我都一一把她們的臉記住。
“行了行了,今兒難得請了這麼多才名遠播的前輩們來,我看在她們麵子上,就不計較這過失了。”
羅晚寧大度地一揮手,圍在她身邊的那些人無論真心假意,都誇讚了幾句。
老世家貴女們麵色都不太好看,然而似乎是想到了接下來的安排,很快舒展了眉眼,又露出了雲淡風輕高高在上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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