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要命的大罪,一旦承認那可是丟腦袋的事。
估計是想試探父皇到底知道多少吧,才抱著一絲希望繼續嘴硬。
父皇又狠狠給了他一腳:“為了這個不三不四的賤人,你居然讓外人去睡太子妃?”
“好,好一個出息的儲君啊!!將來大齊的江山你都要拱手讓給外人嗎?!”
陸暉結結巴巴狡辯:“沒,沒有的事,是那王氏汙蔑!”
父皇冷笑:“汙蔑?那朕現在就讓錦衣衛的人過來當場審訊,看你招不招!”
聽到錦衣衛的名字,陸暉徹底軟了。
他眼淚鼻涕一把,看著怪惡心的:“父皇饒命啊!兒臣隻是,隻是一時糊塗……”
父皇最後一絲幻想破滅,胸膛劇烈起伏,紅著眼一把奪過板子要親手打死陸暉!
親信侍衛們急壞了,不敢攔,也不敢不攔。
隻能徒勞的勸阻著,並且不住地用求救的眼神看我。
這些人身份要緊,我賣他們一個人情也不是不行。
於是我戲癮大發,哭著一把攔住在陸暉麵前,不讓父皇打他。
“父皇饒了兄長吧!他都被打成這個樣子了,再挨打會死的!”
陸暉並沒有感激的神色,而是疑慮震驚的看著我。
倆人都在父皇麵前演戲,父皇不明白我們兄妹的真實關係很正常。
可他自己卻是隱隱能感覺到我對他的厭惡憎恨的。
此時我沒有落井下石給父皇挑個最大號的板子都算是仁慈了,怎麼會哭著來擋著?
父皇氣得跳腳,又舍不得打到我:“令月你給朕讓開!再不讓,連你一起打!”
我堅決不讓:“女兒就這麼一個同胞兄弟,母後也就這麼一個兒子,父皇要是打死了他,我和母後將來就無依無靠了!”
這可是表現的好機會,反正事後怎麼下黑手都不遲,
並且現在演得越真,下完黑手洗脫嫌疑也越方便。
父皇拗不過我,最終隻得把板子狠狠丟在地上,痛罵陸暉。
“今日要不是令月攔著,朕定要把你活活打死在這裡!”
“傳朕的旨意,這三人對朕不敬,顧景軒斬首,不許發喪;林氏淩遲!”
“至於太子,廢為庶人,幽禁於東宮!”
陸暉聽到林嫣兒要被淩遲,壓根顧不上自己被廢的事,爆發哭嚎著求情。
“父皇,饒了嫣兒吧!全都是兒臣,是兒臣的錯!”
“她一個弱女子什麼都不懂,她是無辜的!”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還不檢討懺悔,反而依舊鬼迷心竅。
不愧是陸暉,不愧是邪術,果然和常人不同。
父皇喉嚨發出奇怪的聲響,氣得險些厥過去,
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扶著,恐怕就要跌倒在地上了。
“孽障,不許再叫朕父皇!你如今已是庶人,和朕沒有半分關係!再亂叫,連你也一塊兒淩遲!!”
“來人啊,把這仨人全都打入大牢,顧景軒和林氏明日行刑!”
“不中用的畜生,東宮哪裡是你配住的地方?餘生就在牢裡好好反省吧!”
太子被廢一事屬實震動無比,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宮內外。
母後哭嚎著跪行來求情,父皇不但沒有鬆口,反而把她也大罵一頓,關了禁足。
母後被人拖下去後,父皇紅著眼圈,罵道:“愚蠢婦人!那個畜生變成今日這模樣,她功不可沒!”
“但凡她少溺愛偏幫些,也不至於今日……”
我百般安慰父皇。
本想回府安排人盯著牢房那邊,以防出什麼岔子。
可父皇受此重創,心中難受至極,不肯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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