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哪怕林嫣兒寧可承受以上所有代價,隻想要和他有一瞬的溫存,也沒門兒。
我看向蕭星沉的目光更加佩服了:“還得是你,連邪術都拿你沒辦法。”
蕭星沉微微一笑:“我隻臣服於你,心如磐石,自然是無懈可擊。”
“可見那宋黎沒我全心全意,再難也是有機可乘的。”
我知道他是在順帶踩一腳宋黎,早就習慣偏疼他:“是是,你說的很對,他哪能和你比啊。”
其實我心中有數,宋黎這樣的已經算是很難得了,他那個難度和不能被選擇差不多。
不過是九成九,和十成的區彆罷了。
做主子的不能太貪心,下頭的人可以忠心到宋黎這等地步已經算是罕見的,哪能各個和蕭星沉一樣。
要是我麾下都是蕭星沉這等可怕又好用的角色,我還繞那麼多彎子報仇做什麼,直接釜底抽薪自己上位大開殺戒得了。
顧景軒聽著我們一來一回說話,完全沒有提到他,不禁有些心慌。
他討好地看著我,語氣卑微可憐:“令月,如今你也知道我移情彆戀是身不由己了,是她的仙法讓我一時糊塗,其實我真正愛的是你啊!要不我們……”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蕭星沉踹倒,癱在地上慘叫連連。
蕭星沉的力度極其大,似乎還有骨頭斷裂的聲音!
剛剛還笑容和煦的他此時判若兩人,麵籠陰霾,眸光冰冷,身上氣壓冷沉無比。
“誰讓你喊她名字的?你也配。”
顧景軒顧不上疼,慌忙求饒認錯,還打了自己幾個耳光。
“是我錯了,我不該亂喊,以後再也不了!”
“如今你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快放我走吧……”
蕭星沉的笑意森寒到我都微微一哆嗦。
他說了幾句話,把顧景軒直接推入了深淵。
“可惜了,剛剛你已經把我徹底得罪,我不想再保你了。”
“淩遲的日子定在秋後,好好享受最後的安樂日子吧。”
說著拉著錯愕的我離開,隻留顧景軒崩潰絕望大喊大叫,如瘋了一般……
我跟著蕭星沉一起回了蕭府。
他的臉色依舊有些難看,以至於我這個做主子的都有些小心翼翼,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轉圜氣氛。
還是蕭星沉自己漸漸回轉過來,笑著問我:“怎麼不說話?”
我道:“看你心情不好,就陪你安靜一會兒。”
“剛剛為什麼告訴他淩遲的事?就不怕他嚇得沒辦法伺候那些差役大姐們,留不下種了嗎?”
蕭星沉冷笑:“幾碗烈性些的藥灌下去,還有什麼不老實的,隻怕到時候還要浪著求著人家疼他呢。”
我笑:“我倒是沒想到這一點,不愧是你。”
蕭星沉又沉默了一會兒,問我:“你是不是也覺得那話有幾分道理?”
我有些詫異:“什麼話?”
蕭星沉道:“那顧景軒迷戀上林嫣兒是邪術所致,這麼一來,他做的那些事似乎也不能完全怪他。”
我搖搖頭:“我不這麼覺得。”
蕭星沉盯著我的臉:“那你是怎麼想的?”
我平靜地告訴他:“愛沒有對錯,更無法自控。”
“可因為愛所做出來的那些事,是有對錯的,錯就是錯,怪不得其他人。”
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本身就是情非得已,天命所定。
可愛隻是愛,並不能捆著人的手和腳,逼著人做出自己根本做不出的事。
所謂為愛發瘋,不過是這個人本來就瘋罷了。
一個好人,並不會打著愛的旗號踐踏傷害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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