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刻提醒自己認清這一點,小心駛得萬年船。
用過飯沐浴後,我們一起躺在床上,輕聲商議陸暉那件事。
“你打算怎麼把禍水引到他身上去?監牢那邊可不是好糊弄的,全都是父皇的心腹,忠心耿耿,做手腳不太容易。”
我先前不是沒試過安排人找那邊的突破點,可全都铩羽而歸。
蕭星沉笑道:“他們忠心沒用,皇上隻是派他們做事,可聽的還是錦衣衛的彙報。”
我思索著他這句話的意思,忽然心頭微微一顫。
“你的意思是,你能讓錦衣衛……”
蕭星沉轉眸看向我,眼底是妖異豔麗的光芒:“是,錦衣衛裡有我的人。”
此話一出,我感覺呼吸和心跳都慢了半拍。
他是怎麼辦到這種事的?
還有,他是何時開始做這種事的?
蕭星沉忽然伸出手,輕輕撫著我的發:“你猜,為何皇上如此忌憚我?”
我猶豫著道:“因為你號召力強,許多官員都鐵了心跟隨你……”
蕭星沉輕笑一聲,指尖流連至我耳垂:“錯了。因為我是板上釘釘的蕭家下任家主,近京數個州府都由我們族人實際控製了數百年,包括當地的武裝。”
“相安無事時,那些地方自然都是順應之民;可若撕破了臉,你猜他們聽誰的?”
我心中一震!
曾經那些疑惑,此時終於得到了答案。
難怪蕭家表現的那麼恭敬合作,完全不像其他老世家那樣自以為是高高在上,父皇對蕭家的態度依舊微妙。
有時候寧可重用扶持得罪過他的幾家,也會避開提拔蕭家的子弟。
原來蕭家的謙遜,實則源於底氣。
而父皇的忌憚,也是源於他們這份底氣。
我喃喃著:“你這麼坦誠的和我說這個,我……”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蕭星沉笑:“我是你的人,自然要對你毫無保留。”
我遲疑著點點頭。
正思索著,忽然覺得不對勁,按住了他的手:“不要再碰了,好癢。”
蕭星沉一怔:“……癢?”
我心不在焉:“是啊,本來我就怕癢,尤其是想事情的時候。”
蕭星沉悶笑不已。
他忽然翻身壓住了我,輕輕捏了一把我的腰:“那這裡呢?”
這裡是比耳朵更覺得癢的地方,我頓時笑得喘不過氣來,想逃開卻掙脫不得:“快住手!”
兩人鬨成一團,最後以我反騎在了他身上撓得他認輸告終。
蕭星沉以要伺候公主為借口,向父皇請了一段時日的假。
不僅僅是為了騰出工夫來專心對廢太子陸暉下手,更是避嫌,後頭出了事明麵上與他無關。
父皇還以為是我用美人計拖住了他履行先前的承諾,不但欣然答應,還特地吩咐他用心伺候我,不許怠慢。
於是,我們二人表麵上如膠似漆,到處赴宴看戲尋歡作樂,背地裡則是聯絡人手,幕後操控。
很快的,那人聯絡總兵大人一事被父皇得知了。
他震怒非常,卻又不能將此事鬨大打草驚蛇,照例隻宣了我去商議。
“你那廢物兄長可算是長進了,居然做出這樣的大事!!”
父皇把錦衣衛稟報的事轉述給了我,咬牙切齒的。
他的眼睛都有些發紅了,一看就是氣得心口發疼。
我佯裝大吃一驚:“不,不可能吧!兄長那麼慫的一個人,怎麼有膽子做這樣的事?”
“父皇你不要輕易下結論,說不定其中有什麼誤會!”
父皇冷笑:“人證物證俱在,那人現在還在總兵府裡呢,哪來的誤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