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這話是故意的,還是純粹的和稀泥打圓場。
要不是怕三哥吃心覺得我防備他,我都想把這個福氣給宋黎了。
蕭星沉得知這件事後,反應比宋黎還大。
他蹙眉看了那墨青許久,神情陰晴不定,欲言又止。
我讓他有話直說。
蕭星沉讓墨青退下,問我:“三皇子說讓他‘貼身’服侍你,是怎麼個‘貼身’法?”
我解釋:“就是近身侍衛那種,不是你想的那種暖床房裡人。就算三哥有這樣的意思,我也絕不可能答應。”
送一個就卷到床上去一個的話,以後我其他什麼事都不用做了。
這個頭一開,三哥或者父皇以及其他我拒絕不了的人隻會覺得此路可行,一有什麼事就繼續這樣給我塞人,我隻能天天忙著演戲和處理後宅紛爭,想想就糟心。
蕭星沉鬆了口氣,似笑非笑:“那就好。不然這人年輕俊俏又什麼都寫在臉上,你看膩了我和宋黎這樣心思彎彎繞繞的,說不定就喜歡這樣直率簡單的呢。”
我冷笑:“你未免也把三哥的身邊人看得太簡單了,尤其是私衛這種身份,武功再高,沒點心眼哪裡能混到他身邊那麼近的位置?”
尤其是如今我和陸恒的關係並不像以前那樣牢固可靠,肉眼看不到的地方總有些微妙的疏離與隔閡。
雖然我的身份並不會妨礙到陸恒的將來大計,可如今我和父皇明麵上關係這麼要好,父皇又這麼抬舉我,他不能夠不多想一些事情。
這也是我跟著父皇他們見識經曆,以及朝會上聽政至今學來的東西。
沒有什麼永遠的盟友與敵人,有的隻是瞬息萬變的立場和環境。
蕭星沉欣然道:“你說的很是,這人也一定不是個省油的燈,尤其是功夫這麼高深,越發棘手可怕了。”
“往後你儘量不要和他在尷尬的地方單獨相處,若是哪天他獸性大發撲了你怎麼辦?”
我差點沒笑出來:“得了吧,他對我一副避若蛇蠍的樣子,應該是他怕我獸性大發才是。”
說笑了幾句後,話題轉到了柳紅英身上。
我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三哥絕對不是那種隨意重用人的人,麾下的能人高士更是不勝其數,居然會把這麼一個新入京的人抬舉到這個地步,那柳紅英到底是有什麼本事是我所不知道的?”
僅僅是會帶兵打仗,很難有這樣的地位。
彆的不說,和三哥交好的英武神勇的將士可太多了。
不是說柳紅英本事不行,她這方麵的確很厲害,可不至於僅憑這一點就在短時間內出頭這麼快。
蕭星沉微微一笑:“本事談不上,不過她這個人有一個豁得出去的地方,而這那個地方恰好是你所不擅長的。”
我連忙虛心求教是什麼地方。
蕭星沉意味深長道:“她對外說自己隻是不拘小節,實際上並未和任何男子近身,其實是假話。”
“僅我所知道的入幕之賓,就有超過一隻手的數,其中還包括三皇子。”
得虧我此時沒有喝茶,不然肯定嗆著。
“她,她和三哥?!”
陸恒在我心中的形象雖然不是那種不近女色的和尚,可相比較其他皇子,真的是很潔身自好與克製了。
這麼一個人,居然和那柳紅英……
蕭星沉笑:“是。是不是很震驚?”
我好半天才調整情緒,道:“難怪說什麼手心手背都是肉呢,不僅僅是下屬也是女人,看來她在三哥那挺得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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