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一下，終究是沒忍住發問：“不是，三哥你訓練他們功夫也就算了，為什麼要讓他們練房中術？難不成你喜歡……”
陸恒有些好笑：“我不好這一口。之所以讓他們練，自然是有用處。”
我問是什麼用處。
陸恒笑：“想要成大事，不僅要拿下男人，也要拿下女人。”
“攻破人心的手段無非是酒色財氣，尤其是女子容易為肌膚之親所困，一旦拿穩了她們的身子，離拿捏她們的心也就不遠了。”
我又沉默了。
陸恒問我為什麼不說話了。
我看向他，越發深刻地認識到，自己從來沒有看清過這個哥哥。
我輕聲問：“所以，三哥也是想利用墨青拿捏我嗎？”
陸恒伸出手輕撫著我的腦袋：“傻丫頭，你是我的妹妹，也是我的盟友，我們本就是一條船上的人，無故又拿捏你做什麼？”
“若我有這個心思，也不會這麼直白的教你這些事了。”
我沒有被他這個說法糊弄過去，依舊追問：“可你好好的忽然把自己最出色的私衛送到我這邊來，又百般撮合我和他，不可能一點緣故都沒有吧？”
陸恒點頭：“自然是有的。你實話對我說，是不是還從未開過葷？”
一時間車廂內十分寂靜，連呼吸心跳都聽得清。
我心中飛快轉過無數個念頭，最終選擇坦誠：“是……”
陸恒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上次我讓你乖乖躲在我身後享福，你嘴上答應，實際上根本聽不進去吧？”
我弱弱狡辯：“沒有，我隻是還在考慮。”
陸恒笑：“本來我是心疼你，也怕你卷入風波退不出去，可既然你不想袖手旁觀，那就少不得多學些爭權奪勢的心術。”
“如今朝中幾個皇子身後的派係爭鬥得越發激烈，你又是聽政的護國公主，父皇對你的寵愛信任獨一份，你猜另外幾個皇子會不會放過你？”
“酒色財氣這四樣手段，另外三樣你尚且可以勉強抵擋，唯獨美色這一樣宛如白紙。繼續這樣下去，哪天誰第一個奪了你的身子，就等於把你徹底吃死了。”
我說不出話來。
陸恒這番話雖動機不明，可每個字都落在了實處，完全不知該如何反駁。
陸恒繼續道：“我和你其他兄弟們早早就被安排了啟蒙宮女，還沒娶正妃便會納姬妾服侍，更不提那些沒有名分的房裡人了。”
"你覺得，這個規矩是為了什麼而設立的呢？"
我想到了答案，有些猶豫地道：“是為了避免你們沉迷美色，被後宅控製？”
陸恒笑：“對。就是讓我們早早習以為常，不以為然。”
“見識得多了，再好的皮囊身子，也不過是稍微可口些的酒食罷了，不會被迷得神魂顛倒再被牽著鼻子走。”
“像你現在這樣，隻要來一個絕色美人給你魚水之歡，就能把你拿捏大半了。可若你見多識廣身經百戰，結果便會截然不同。”
一時間，我的心情極為複雜。
因為我從陸恒的這番話裡，察覺到了他對我的掏心窩子教導。
倘若是恐嚇或者欺騙我倒也能接受，可偏偏是這樣坦誠溫柔的善意，讓我有些無所適從。
明明是互相防範利用的關係，忽然搞這麼一出兄妹情深，叫我有點轉不過來了。
陸恒見我不說話，溫和道：“今兒從柳府回去後，就讓墨青伺候你吧。”
“他能耐極好且經驗豐富，一定隻會讓你享受極樂，不會讓你受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