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把自己對許嘉澤的真實想法如告訴蕭宋二人那般告訴他,可他卻看出了我真實的態度,猜出了我想要做什麼,主動示好幫手。
而這樣厲害的人,陸恒那邊還有好多個,簡直和不要錢的大白菜一樣。
這樣的他,我暫時拿什麼和他鬥。
就算加上父皇那邊也夠嗆,更何況父皇可不會一直老實站在我身後,他沒把我當炮灰推出去,或者利用完了後良弓藏走狗烹就算大有良心父愛了。
正好,我按照蕭星沉教我的,去都察院那邊不是很勤。
敬獻司我的人早已站穩腳,又有宋黎相助,也不需要操心。
如此一來,好好捧一捧許嘉澤,和他相處時機變多,也算是一舉多得。
既可以試探出他到底想搞什麼鬼,也能麻痹父皇和陸恒那邊,穩固我的貪色人設,順帶著為父皇歌功頌德。
許嘉澤求見我的地點,大多都在那會友山莊。
或許是因為這裡是他的地盤,占據著許多主場優勢。
不僅此處的奴仆們都與他相熟友好,來這裡的人們也各個都欽佩仰慕他,他是天然的光芒中心,無冕之主。
連我這個真正的主人,在他的風采和勢頭下,都稍稍顯得不那麼引人注意了。
許嘉澤說話倒是坦誠,不等我問,便主動交代了自己的心思。
“公主身邊的能人實在是太多了,下官頗有些……拿不出手。”
他自嘲笑笑:“隻有在這種地方,公主的目光才不會被那些真正優秀之人所吸引走,可以暫時停留在下官的身上。”
不等我開口,身後的墨青涼涼道:“你這話,是不把在下放眼裡嗎?”
許嘉澤笑:“大人言重了,怎麼說都是大齊最年輕的武狀元,下官怎敢輕視?主要是你我所長不同,不會互相影響罷了。”
墨青笑:“你倒是把公主身邊人的底細摸得清楚,我參與武舉是多年前的事了,且當時也遮蓋了部分麵容,得知的人極其有限,你是怎麼知道的?”
許嘉澤一怔,微微紅了臉:“知己知彼,方百戰不殆,為了成為公主的麵首,我下了許多工夫。”
我讓墨青暫時退下,墨青冷哼一聲,不太情願地離開了。
我笑道:“他被我慣壞了,說話就是這樣,你不要往心裡去。”
許嘉澤點點頭:“公主放心。下官能理解他的心情,畢竟也是曾經得寵過的,驟然看到新人,難免……”
話說到一半,他的臉頓時更紅了,簡直像熟透了的柿子:“下官不是說自己已經是新人了,下官的意思是……”
我笑得很暢快:“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更何況,你說的也不完全算錯。”
許嘉澤鬆了一口氣。
隨即,他震驚地看向我,眸中滿是難以置信:“公主的意思是?”
我凝視著他:“我何德何能,讓你這麼一個出色的男子,為我費儘心思?”
許嘉澤被我看得不自覺偏過了目光,半晌後鼓起勇氣重新看向我。
楓葉微紅,漫天飛舞,廊外偶爾回蕩著一兩聲秋蟲的鳴叫,顯得極其美麗靜謐。
他漲紅著臉,伸手慢慢朝我的手探去。
就在他快要觸碰到我的手時,忽然身後響起一個女子聲音。
“公主……咦?”
許嘉澤微微一顫,我們齊齊轉過頭去。
居然是那戚如煙。
她似乎也沒想到撞到這一幕,有些尷尬,趕緊道歉然後低頭離去。
自打會友山莊的名氣被打出來後,戚如煙便時常來這邊參與宴會,和我也算是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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