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也有。”王靜文如鳳芝所願,在她腦瓜子上揉了揉。
在被王靜文禁止開口後,唐植桐就樂嗬嗬的看著這一幕。
divcass=”ntentadv”唐植桐小的時候,父親下崗,家庭生活也曾困苦過。
“家裡有沒有錢,不是你該操心的,你的任務是好好學習,考上大學,咱農村的孩子,隻有這一條出路。”
時隔多年,唐植桐仍舊清晰的記得父親當時說的話。
時代在變,但窮人的出路變化不大,讀書仍舊是為數不多的、能改變命運的大道之一。
唐植桐非常慶幸能娶到如此善解人意、深明大義的媳婦,喜孜孜的看著小王同學將昨晚拚起來的布頭剪成不同的形狀,然後放在縫紉機下麵,又重新組合起來。
一會的功夫,一個書包就做好了。
“來,背上試試。”王靜文將線頭剪斷,把書包遞給鳳芝。
“真好!謝謝嫂子!我拿給咱媽看看!”鳳芝謝過王靜文,猶如一陣風一般,歡快的跑出了廂房,跟張桂芳炫耀去了。
“鳳珍,你再等等。初中的課本多,我給你做一個大號的。”王靜文說完,沒待鳳珍回話,又專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
這次,王靜文找了一塊大一些的整塊布,又裁一塊拚湊起來的碎布,將兩層布疊在一起,作為書包的底部,細心的走線,在縫紉機的“哐當”聲中,組合出了漂亮的花紋。
接著裁出兩麵碎布,作為書包的側麵,用縫紉機走了兩遍線,然後放鳳珍身上比量了一下,裁處合適的背帶,砸在了書包上。
最後將包翻了過來,一個精致的手工書包就做成了。
“背上試試。”王靜文拿著書包,親自幫小姑子背上,往後退了兩步,左瞧右看,很滿意。
“好看。你的手藝配得上心靈手巧四個字。”唐植桐看了,給小王同學豎個大拇哥,讚道。
“去,就你怪話多。”結婚半年了,小王同學早非吳下阿蒙,成語新解突飛猛進……
“哈哈,配得上,配得上。”唐植桐一聽,樂不可支,手巧不巧自己還能不知道?
“謝謝嫂子。”鳳珍聽不懂哥哥嫂子的言外之音,隻當是哥哥在誇讚,嫂子在謙虛。
“不客氣,拿去給咱媽看看吧。”王靜文摸了摸鳳珍的腦袋,說道。
待小姑子出門後,小王同學才白了唐植桐一眼,從書架上掏出一本《人民畫報》,嗔怪道:“以後少在孩子麵前胡說八道。”
唐植桐笑笑,也不還嘴,用手指貼在水杯外側,試了試早先倒上的開水水溫,感覺不燙後,才遞給她。
王靜文拉過凳子,坐下,喝了幾口,打開人民畫報。
“謔,你用這書放鞋樣子?”唐植桐本以為王靜文累了,想看會書換換腦子,不成想書裡麵彆有洞天。
“今天看咱媽用你以前的課本夾鞋樣子,都折的不像樣了,我就找了一本大的。”小王同學轉頭朝唐植桐展顏一笑,一副求表揚的神態。
“物儘其用,很有想法。”唐植桐誇了一句。
看著眼前的人民畫報,讓唐植桐想起了自己童年的一本人民文學,16開大小的那種,厚厚一本書中夾了各種大小的鞋墊、鞋幫、鞋底的紙樣。
當時的鄉下,猶如現在的四九城,做土布鞋的多一些,那本鞋樣沒少被左鄰右舍借用。
隨著生活的好轉,做布鞋的少了,但鞋樣一直保留了下來。
“你說,要不要給你在鞋墊上勾個花出來?”王靜文從人民畫報中抽出一張鞋墊的紙樣,上麵用鉛筆勾勒出一副花團錦簇的圖案。
“費那個事乾嘛?墊在腳底下又看不到。”唐植桐搖頭拒絕道,那種鞋墊好看,就是太費功夫。
“唉,我也就想想。縫紉機好上手,但我針線活還是不大行。”小王同學歎了一口氣,又將鞋樣塞了進去。
“這就已經很好了,你怎麼樣我都滿意。今天就乾到這吧,燈泡不夠亮,傷眼。”唐植桐蹭蹭小王同學的俏臉,起身將縫紉機放回倉內。
“行,明天再乾。”小王同學合上書,起身又找出了些碎布頭,放在縫紉機工作台上,準備明天拚合成一塊布。
“縫紉機是不錯,就是這個顏色跟咱這套家具不大搭配,那個華南牌的倒是跟紅木顏色相近。”唐植桐看了眼亮黃色的縫紉機麵板,說道。
“那個凸出來一塊,太醜,不好看。”王靜文摸了一把平整的工作台,搖頭道。
“說的也是,並不是所有凸出來的都好看。”唐植桐一本正經的附和道。
“哎呀,你又渾說。我又聽懂了,都跟你學壞了!”小王同學輕捶了唐植桐一下,氣鼓鼓的說道。
“哈哈哈,我在說這個平整的實用呢,等以後,可以給咱孩子當寫字桌用。”唐植桐抓住小王同學的手,眉歡眼笑道。
“去,咱家不是有兩張書桌嗎?這個多不舒服。”小王同學不認同唐植桐的這個想法。
“那不才兩張嘛。等過了這兩年,咱加把勁,三年生倆,五年生仨,到時候肯定不夠用。”唐植桐逗小王同學道。
“討厭,你說的輕巧,哪有那麼容易?”小王同學嘴上說著討厭,眼裡卻帶了幾分憧憬。
“應該也不難,要是運氣好,有個雙胞胎,咱這任務就完成一半多了。”唐植桐說著,捏了捏小王同學臉蛋,膠原蛋白的感覺真好。
“哎,桉子哥,你說那些古醫書裡麵,有沒有生雙胞胎的方子?”唐植桐的渾說,卻給王靜文提了個醒。
“這個就彆想了,有我也不敢讓你用。我就是逗你玩,這事咱不著急。”唐植桐趕緊打消小王同學天馬行空的想法,雖然醫療條件有了改善,但技術仍有待提升,生雙胞胎的危險係數依舊比單胎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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