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媽媽隻來得及給白衣男子留下一匹馬和一位護衛,便急忙轉身駕車,飛快趕回趙家。
趙妨玉生無可戀,隻覺得老天和她開了好大一個玩笑。
穿越過來四年,才發現自己穿的是一本言情小說,還是在原劇情中喜提九組消消樂的炮灰家族!
一路上趙妨玉都閉著眼,嚇得趙妨錦一個勁兒的催促崔媽媽。
一直到家門口,趙妨玉才漸漸想開。
沒關係,人早晚一死,隻要她大姐姐順順利利和吏部尚書家的公子相看定親,斬斷大姐姐和大皇子之間的孽緣,她自然能苟住一條小命。
隻要大姐姐躲過去,剩下的趙妨蘭便不足為懼。
手下敗將而已,她一天檢查一遍趙憫山的書房,她就不信趙妨蘭還能把偽造出的通敵信件放進去!
“可是被嚇著了?怎麼還多出來個心悸的毛病?”趙妨錦想不通,趙妨玉也無意解釋,側身躲在趙妨錦懷裡委委屈屈把罪過推到錦衣衛身上“錦衣衛可真嚇人,我之前在書房幫爹爹整理文書……”
似乎是想起什麼難忘的場麵,趙妨玉還配合的打了個哆嗦。
府醫上門,趙妨錦一雙美目緊盯著府醫,府醫摸著脈,沉吟片刻道“四姑娘隻是突然心神巨震,休養幾日便好。”
趙妨錦放下心來,安撫好趙妨玉,又交代了蕉廬的丫鬟們守好院子,轉而去平波院給大夫人報平安。
另一邊,被趙妨錦避如蛇蠍的大皇子“……”
大皇子不信馬車裡的人剛好那麼巧發病,當即讓裴嚴去南鎮撫司找人調查,是否是有人從中作梗,故意阻攔他和心上人相見。
如今還隻是一個普通錦衣衛,甚至還是掛名的,偶爾上麵有安排他才有事情做,手裡無人,他上哪給大皇子調查事務。
皇命難違,裴嚴嘖了一聲,直接去書房找他爹。
大皇子氣憤踢向池塘邊的花草,殘紅碎葉落了一地,也未能消解大皇子心中的不滿。
見裴嚴回來,心中等的不耐,語氣裡也不免帶出幾分“問你話呢!”
裴嚴挑眉,再度嘖了一聲“殿下說話時,不該說您是裴家的人。”
“趙家馬車裡除了大姑娘,還有一位四姑娘,據說這位四姑娘自小體弱,一聽錦衣衛的名號,嚇得當場心悸,如今還在調理。”
大皇子“……”
裴嚴瞟見大皇子沉默,默默又補一句“大姑娘十分憂心四姑娘,日日探望。”
大皇子想要摸個茶杯砸的手悄悄收回,不自在的撚在一起搓了搓“小姑娘就是不禁嚇。”
“不過你們也是,辦案就辦案,非弄的血流成河做什麼。”
裴嚴麵無表情,心中腹誹留給錦衣衛乾的都是抄家滅族的活,說的好像他們有的挑似的。
錦衣衛生來就是為了乾臟活的,大皇子隨口一說,裴嚴隨便一聽。
忽然,裴嚴想起他爹給的另一個消息,猶豫片刻仍舊決定瞞下。
天色漸晚,大皇子和裴嚴在書房待了半日,又去城郊跑馬,最後放裴嚴歸家時,已臨近宵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