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是仙鶴,我看是你這小妮子的嘴巴子欠擰了!”
趙妨玉與趙妨錦在紗帳裡轉了會兒,十四娘抱著舒姐兒吭哧吭哧的埋頭苦吃。
等傍晚時分,趙知潤順道兒來接十四娘,趙妨玉將十四娘交給趙知潤,轉身回到自己的馬車中卻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趙妨玉恍若未覺,如往常一般上了馬車。
輕輕往箱壁上一靠,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
“玩的不高興?”周擎鶴問。
趙妨玉無端一歎,如若沒有穿越該多好?她現在應該還在法國度假。
這些事一件接著一件,沒個叫人休息的時候。
“大姐姐家遭了探子,還不好打發,是來避難的遠房親戚。”
周擎鶴不是一般人,眼眸一動,前因後果便明白了個七七八八。
熟練的將準備好的吃食送到趙妨玉麵前“大概是老三,宋家在吏部根基深厚,他們想著法兒的拉攏罷了。”
“若不是宋尚書本人不近女色,怕是他們還得給宋尚書房裡送幾個女嬌娘。”
趙妨玉聽見這些便覺得煩,催了一聲馬車走快些,接著道“明日我姐姐辦宴,你待如何?”
這話是在問周擎鶴有沒有什麼打算和動作,周擎鶴搖搖頭,直白的指了指宋家的方向“宋尚書不是蠢人,能走到如今,靠的可隻是斷親那一件事。”
“我們如何不重要,他自有對策,恐怕連人幾時接觸上的都已打探清楚。”
“明日赴宴順著他的意思走就是。”
“吏部掌管朝廷百官政績考核,如此至關重要的崗位,宋尚書多年安然無恙,便是最好的證明。”
趙妨玉哼哼兩聲“若是宋尚書我也就不怕了,難的是他們要派那遠親……勾引我姐夫。”
“你們男子三妻四妾都使得,我隻心疼我姐姐。”
周擎鶴點頭道“那你且看明日,總不會叫你們姐妹吃虧。”
趙妨玉揣著一肚子火,一直到晚間安寢的時候都不大搭理周擎鶴,周擎鶴自知她不快也不往前湊,將懸壁喊進來,傳出去一封口信。
如今的漕幫越做越多,他們的人手也越來越多。
等春末去南詔的商路開了,銀子的事也不必再愁。
懸壁遞給周擎鶴一個木質小盒,不過巴掌長,工藝卻精細。
周擎鶴回頭時趙妨玉已然閉眼睡了,他便將東西放在趙妨玉枕邊,待她一醒便能發覺。自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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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趙妨玉早早醒來。
枕邊的木盒鏤空陰刻的蝴蝶蘭,打眼一瞧便知是周擎鶴送她的,除他以外,還真無人能將東西送到她床頭上。
內裡裝的是一隻杏子大的絨花蝴蝶。
兩根顫巍巍的珍珠觸須動一下便要顫動半日,栩栩如生,再有絨花那特有的光澤感,叫這隻蝴蝶越發逼真美麗。
趙妨玉穿了一身丁香紫的雪花絨夾襖,內裡是同色的背心配荔肉白的寬袖畫邊儒衫,耳上的一對兒紫玉珠子樓閣景的串珠耳墜,頭上兩根月牙金釵,兩對兒珍珠花頭釵,並一對琉璃小釵與一對兒指甲大的花樣蝴蝶小釵。
“將昨日舒姐兒喜歡的那套頭麵都找出來,鬨蛾兒撲花的,給舒姐兒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