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親了一陣。
車廂裡一時隻有曖昧的呼吸,親熱的呢喃……還有水聲。
湯眠將所有的急切都投入在吻中,不知道吻了多久,親到兩個人都真的意識到再親下去實在不行了,才一齊停下來。
都調整呼吸,都喘。
湯眠耳朵尖滾燙,不是羞得,而是親得。
情動到一定地步,紅了耳朵也不過是其中微不足道的小反應。
他這時候有點明白天逢玉為什麼要找個能趕緊離開的暫時司機了,兩人重逢這陣仗,是真的不能被人聽到一點。
“天哥。”
“彆叫了,有事直接說。”
湯眠聽出了天逢玉這會兒的難受,推天逢玉一下和男朋友拉開一點距離。
等天逢玉坐直身子,找了個不遠不近的位置靠在天逢玉身上。
“疼嗎?”
天逢玉快憋死了,“你也是男的,你說疼不疼。”
“……”
湯眠說的哪是這個,臉皮又遭劫難,一下子紅了。“我說我剛才咬得你疼不疼。”
“哦。”天逢玉應一聲,裝上了。“疼死了。”
雖然是湯眠自己咬得,可一聽見天逢玉喊疼,湯眠立刻一陣心疼後悔,“那怎麼辦?”這也不能給揉吧?
天逢玉給他出招“舔舔就好了。”
“……”
“乾嘛,嫌棄我?”
“……”
湯眠哪是嫌棄,是還有點理智,對著天逢玉的臉頰輕輕親了好幾下,然後移開眼,“回家。”
“……”
天逢玉接收到暗示,挑了下眉,這回不用催促,自己下車換座位去了駕駛位。
上車坐好一回頭,借著前方的光亮往湯眠身上一看,忽然間停頓了。
湯眠被他看得疑惑,‘嗯?’了一聲。
天逢玉沒說話,眉毛從挑到皺,神情亦跟著微妙了。
在溫達手底下被抓著調整了一個月,湯眠和之前拍《熱砂》的時候相比,白回來不少,人也變得清瘦許多。
但他給人最大的變化卻不在外形上,而是在舉止投足,在眼角眉梢帶出來的每一個表情,還有從身體內部向外散發的、與眾不同的氣場。
天逢玉打量湯眠一陣,忽地眯起眼睛,“往前點,把衣服脫了給我看下。”
說的突然,又莫名其妙地。
但湯眠真聽他的,抬起手來,把上衣從頭頂掀了下來。
他鬆軟蓬起的頭發被領口刮得有些淩亂,隨著湯眠甩頭晃了晃。
發絲之下的脖子,胸膛,腰腹,都是白玉色,肌肉薄薄的一層,緊貼在骨骼上,好像精雕細琢出來的玉像。
那身體看著完美地幾乎和人有距離感,但他的血是熱的,海棠花是紅的,該粉的地方粉,和之前那種熟透的蜜桃感不一樣,變得更魅惑了。
穿上衣服,湯眠是溫達想要的清俊瀟灑劍客,感覺招人心疼,容易被泥塑。
脫了衣服,他就是一個吸人精血的魅魔。
這特麼的,天逢玉看得心臟抽動,有點氣笑了。
好啊,以前就是有點澀,現在直接更澀了,澀的藏都藏不住了。
“叫你脫你就脫?趕緊穿上。”天逢玉從鼻腔裡哼一聲,心情高興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