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嘛,其實皇帝陛下早就知道這吏部尚書和侍郎是怎麼回事的了,兩家狼狽為奸,不是皇帝不查他們,而是他們不自知罷了!”
“要我說,那許家真是罪有應得,我聽說,侍郎家的那位嫡長女嫁到將軍府之後,那可囂張的很,連公主都不放在眼裡了,到底,還是個見識淺薄的!”
“長公主什麼身份?那許家的女兒啊,就是沒腦子,要是把長公主給哄好了,要什麼沒有啊!”
百姓們還是懂得的,他們議論紛紛,對賭坊下麵搜出來的金銀珠寶,一個個滿眼的貪慕,對尚書和侍郎兩位大人,自然更是咬牙切齒的。
“皇帝陛下抱著的那個,是長公主家的小郡主嗎?”有人好奇的問道。
“這就是小郡主,據說是個福澤很深的孩子,就連感業寺的靜恩大師都收她為徒了,自她出生之後,好像整個天下都有些變化了!”有人說道。
“阿彌陀佛,錯了,錯了!”一道檀香味兒飄過,一身穿長袍的和尚撚著佛珠走入人群來。
“靜恩大師?”看著這和尚圓臉大耳墜,又看著他身上的穿著,眾人立刻跪地叩拜:“參見大師,拜見大師!”
剛才,皇帝陛下出現的時候,他們還是在彆人跪下去之後,才反應過來的,這會兒,看到靜恩大師,他們立刻下意識的便跪了。
“你們都錯了,這是本住持的師父!”靜恩走上前,對著若曦寶寶鞠躬行禮:“靜恩拜見師傅!”
“……”
百姓們仰著頭,一個個的跟被雷劈了一樣的神情。
靜恩大師瘋了?
他們的耳朵壞了,產生了幻聽?
“靜恩大師,正好你來了,回頭記得給這些念誦經文超度一下,讓他們下輩子都投身豬狗,彆再投胎為人了,他們不配!”瀟胤冷冷道。
“阿彌陀佛!”靜恩大師打了一個佛禮,之後點頭道:“魚肉百姓,坑害他人的,都會下阿鼻地獄,來生,他們是做不成人的!”
吏部尚書被下了大獄,許家也完蛋了。
許如珍半夜裡被踹出將軍府,她披頭散發狼狽不堪。
“婆母,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現在無處可去,你不能這樣對我的!”許如珍拍著大門,喊著。
天氣已經冷了,半夜裡更是寒風料峭的。
將軍府管家來福打開門,啐了一口:“彆敲了,再敲,打斷你的胳膊,你這女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呢?你侍郎府已經被查抄了,你是他們的嫡長女,自然脫不了乾係,你若再不走,可得坑害了我們將軍府了!”
“我是上官驚蟄的妻子,我和他是夫妻啊!”許如珍又衝向大門,喊道:“你們拿了瀟鑰的嫁妝去,錢不夠了,我去跟我爹借,我讓我爹賣宅子湊銀子,嗬,現在我娘家有難,你們就這般對我,你們良心何在?”
來福抱著胳膊站在大門口,看向台階下麵的女人,他冷嗤道:“你還好意思說啊?這事兒吧,老夫人也就沒戳穿你,許如珍,我問你,上官元禧是二公子嗎?嗬,彆以為老夫人和我都是傻子!”
“你,你們胡說,你們胡說八道!”許如珍一驚,她的臉色蒼白,神色亦是慌張至極。
“哼,許家那三套房子,是怎麼來的?還不是你從庫房拿的銀子去買的,老夫人不過不吭聲罷了,如果沒有你從旁瞎霍霍,老夫人至於變成這樣嗎?哼,剁你一個手指還是便宜你的!”來福說完,又啐了一口,進去了。
大門關上,任由許如珍去敲也不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