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去嗎？”
林琛望著林淺月，等著林淺月的恢複。
林淺月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她慢慢站了起來，抬起頭來，梳理頭發。
“好，我去見見他。”
“我要讓他知道，我還有機會。”
……
邪龍堂門口，洪東冷冷看著林琛和林淺月，推著輪椅。輪椅之上，林原形如枯骨，滿臉灰白之色。
就洪東來看，林原已經活不久了。
“你們怎麼來了？”
“爺爺，要見楊柏。”
林琛說著，也看向院落中，站著的少女顧燕。曾經的林琛，還喜歡顧燕，可如今，林琛看著顧燕，充滿了平靜。
顧燕反而複雜看著林琛，那個喊著楊柏姐夫的少年，神色冷漠。
一切都變了。
可怪誰呢？
顧燕站在原地，回頭看向堂內。
楊柏在治病，也是一名老者，食道癌的患者。
契約的條件，是老者的一支筆。
老者是老師，桃李滿天下的老師。
給學生補課，從來不收錢，三尺講台，人民教師。
這支筆，是學生們所送。
這上麵，依舊有功德。
“陳老師，你的病，好了。”
“這支筆，還給你。”
楊柏沒有去看門口，反而把筆還給陳老師。
“你不是要我的筆嗎？”
陳老師震驚看著楊柏，他不想交出這支筆，可為了治好病，他隻能答應楊柏。
楊柏笑了笑，淡淡道：“我已經收取了，這支筆還是屬於你的。”
“小楊醫生，多謝。”
“我，我還可以教孩子讀書？”
“太好了，我的食道癌，好了。”
陳老師當然高興，他當了一輩子教室，就算退休了，他依舊希望教學。
免費教學，他要發揮餘熱。
“嗯！”
楊柏笑了，看著陳老師高興離開。陳老師路口門口時候，還看了一眼林原。林原都無法抬頭了，他剛才聽到了，陳老師是食道癌。
楊柏，又一次治療食道癌患者了。
林原閉上眼睛，他不想讓人看到眼中的後悔。
“讓老夫進去！”
林原輕聲說著，林淺月和林琛推著輪椅進門。
顧燕讓開位置，楊柏坐在堂前，就這麼看著。
林琛眼圈都紅了，爺爺都這樣了，楊柏一句話不說，甚至臉上的冷漠，讓人心寒。
林琛就忘記了，楊柏入獄，林家都做了什麼。
人性，就是如此。
每一個人，都會做出選擇。
每一個選擇，都會走不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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