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霜霜給了他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她總是用崇拜的目光看著他,他漸漸開始享受那種目光。
因為祝尋從不會用那種目光看他。
祝尋太優秀了。
她根本不需要仰望任何男人,而且她隻有在跳舞時才會露出那樣亮晶晶的神情,她跟祝霜霜完全不一樣。
祝尋是堅強的,祝霜霜卻是個需要人處處嗬護的小女孩。
但他很清楚,他愛的人隻有祝尋。
即便她沒有以前那麼漂亮,身材也沒有以前好,但她依舊是他唯一想共度餘生的人。
祝霜霜,隻是送上門的。
他不可能會真心喜歡上那種隨便的女人。
“你確實擔當得起無恥這兩個字。”
祝尋扯唇,擠出一絲笑容。
即便一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親眼看到陸非出軌時,她的心依舊疼得無法呼吸。
就像是一隻大手粗暴地鑽進了她的胸口。
將她五臟六腑攪得天翻地覆。
十年的感情。
卻以這樣不堪的方式畫下句點。
“你知道的,我眼裡容不下任何沙子,女兒歸我,那些錢我知道你媽不會給我,就當作是我眼瞎的學費。”
說完這些話,祝尋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從前做的那些退步都是基於陸非對她的愛,她堅信陸非對她的愛,所以覺得為他受點委屈也不算什麼。
但他出軌了,他臟了。
她再也不想跟陸家人有任何牽扯。
隻想帶走自己的女兒。
“阿尋,不要離婚!我不答應。”陸非一把拉住正欲轉身的祝尋,眼眶泛起一圈紅色,“阿尋,我們說過的,要一輩子在一起的。”
“放手。”
祝尋嫌惡地看著手腕上的手。
隻要想到那隻手曾經無數次抱著祝霜霜,她便感到一陣惡心。
“梔梔,你怎麼來醫院了?生病了?”
秦梔轉身便看到了看到了穿著白大褂的江楓。
她笑盈盈叫了一聲“江楓哥”,“我沒生病,陪朋友來的,她做個小手術。”
江楓視線落在婦產科三個大字上。
忽而勾了勾嘴角,話中蘊著深意“你跟阿硯結婚後還好吧?”
秦梔聽得一知半解。
但隱約還是猜到江楓的意思。
“江楓哥,你不會是擔心阿硯哥哥腿好了之後留下什麼後遺症吧?放心啦,他沒什麼問題。”
他這醫生做得可真稱職,就連裴繼硯的這方麵的事都這麼關心。
“不是。”
江楓笑著搖頭“去年阿硯做了結紮手術,我是擔心他因為這個有後遺症。”
結紮手術?
秦梔微微怔住。
裴繼硯做這手術乾嘛?
“說起來這事兒我還得跟你說聲抱歉,私自調取了你的病曆給他,但阿硯那脾氣你也知道,他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他什麼時候做手術的?”
江楓說了時間後。
秦梔驀地想起在裴繼硯辦公室,他摸著她的紋身問她疼不疼的那一幕。
他那時就知道了!?
難怪她說她不能生孩子時,裴繼硯一點也不意外。
“阿硯他也是關心你,你彆生氣。”
秦梔擺了擺手表示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