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了約半個時辰,聞府裡能藏身的地方都搜尋過,大櫃小箱,甚至連水井都派人下去查看過,哪能找到四、五日大的聞箬、聞啟。
眼見找不到聞哲幼子,金況便問聞夫人身邊的丫鬟,“丫頭,你若是告訴我你家少爺小姐藏在哪,我便饒你不死。”
那丫鬟居然不卑不亢,以頭為手,朝周小劍昂昂,笑道“我家少爺不是在這嗎?你眼瞎看不見這麼大個人嗎?”
金況冷笑一聲,身邊學術法之人領會,意念剛起,那丫鬟卻搶過聞哲手中的劍,惡狠狠的咒道“以我之死,咒你金氏滿門不得善終。”說完便自刎而死。
那些拿著棍棒一直圍護著聞夫人的聞府男仆見丫鬟橫劍自刎,也知今日活不成,相互點頭相約,儘然一齊揮棍舉棒朝金況衝殺過去,卻被廣欲大和尚一人擋住,口中罵罵咧咧,絲毫不像個六根清靜的和尚,雙手亂拍的毫不留情,三下兩下便儘數將聞府中的仆人拍死。
聞哲夫婦見此,又是一陣悲痛惋惜,卻也無能為力。
至此,聞府上下五十餘口,僅剩下聞哲夫婦和周小劍,藍背雖然在聞府,卻算不得聞府中人。
金況頭一歪,朝藍背道“藍大爺,你呢?”
藍背微微一笑,正色道“你帶了這麼多人來,難道還會留活口?我藍某人難道還不如聞府中的仆人丫鬟?你自己都不信,我也不信。”
金況笑而不語。
“那你挑兩個。”金況朝身邊眾人望了一眼,知道藍背武功高強,但卻並沒有修習正氣。但恰恰是這種精練武功,不如何修習正氣的人,在與正氣渾厚之人較量時,往往會更有先機。所以說若要殺藍背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自己帶來的這些人裡袁應是可以殺的了他的,但起碼也在拆三百招才有機會。還有趙二糖兄弟,也要兩百來招才可以。
如此頗有點浪費時間。索性就讓藍背挑兩個,以二敵一,快速解決藍背這個棘手的人務。
藍背嗬嗬一笑,朝聞哲道“藍某人與聞兄相交三十五年,今日藍某便舍命相陪,也對得起這三十五年了。”說完大笑著朝袁應、嚴鳳兩人道“男女搭配,殺人不累。在下藍背,二位請。”
金況頭一點,袁應提劍而出,與嚴鳳並排而站。嚴鳳看了眼袁應,道“大師兄,我也用劍嗎?”
袁應道“最好也用劍。”
金況一笑,站在身後的高五便將一把劍從金恥頭頂扔向嚴鳳,嚴鳳接劍的瞬間便拔劍直刺藍背。
袁應反應極快,抽劍跟上。
周小劍大罵一聲,把手裡的長槍扔給藍背,滾到地上撿起一根長棍便加入到藍背這邊,罵道“沒用的廢物,也就知道人多欺負人少。”
金況微微一笑,看也不看的極是精準的從懷中摸出兩塊糖,反手遞往身後,道“那個拿棍子的雜種”
趙抵趙達兄弟見著糖就笑的合不攏嘴,迫不及待的接過糖,往嘴裡一塞,赤手空拳就跑到周小劍麵前,一左一右將周小劍包夾在中間,不讓他加入藍背與袁應、嚴鳳的混戰中。
周小劍聽說過趙二糖,連罵都懶的罵他們,兩個傻子有什麼好罵的。掄起長棍就朝不知道是趙抵還是趙達頭上打。
趙二糖兄弟雖然傻,但武功卻不是周小劍所能比肩的,根本不是一個級彆。隻一下,便將周小劍手裡的長棍硬生生掰斷。
周小劍氣急之下,將斷棍扔掉,練起斷掌掌,與趙二糖拚命,卻也接了趙二糖兄弟招,但終究不是對手,被趙抵從後麵當背一掌拍倒在地,沒等爬起,便感覺一口鮮血已到嘴邊,沒等將血吐出,趙達跳將過來,壓在周小劍背上,雙手按著他腦袋,一扭,隻聽到骨骼“哢嚓”脆響一聲,周小劍脖子便被其扭斷,頭一歪,哼也沒哼一聲便當場氣絕,連動彈一下,哀嚎一聲都沒有。
在絕對實力麵前,死的不會有一點征兆。
趙二糖也不驗證一下目標死沒死透,轉身笑嗬嗬的朝金況討要糖吃。金況點頭微笑,誇獎幾句,又拿出兩塊糖遞給他兄弟二人。
趙二糖拿著糖走到一邊,開開心心的吃著。
聞夫人淚水未乾,又見周小劍斃命眼前,氣血不暢,一口氣上不來,昏倒在聞哲懷裡,聞哲朝已死的周小劍看去,心神俱碎,沉悶不語,忽的揚劍將聞夫人刺死,將愛妻幼子三人的屍體放到一塊,又將周小劍的屍體拖過來並放一排,怔怔的看了半晌,哽咽難言卻依然含糊不清的說了許多話,儘是回憶過去一家人在一起時的美好時刻。說到動情處,忽而失心輕笑,忽而掩麵哭泣。
金況並不叫人打攪,隻是冷笑不語。
“得了,金大掌門,要不你再出些銀錢,我叫寺中小禿子們來作場法事,度度怨氣。”廣欲大和尚一臉奸笑的看著聞哲,朝金況道,“我這吾佛寺香火自我執掌主持後一直不是很旺,那幫小禿子們餓的都快下山打劫了。金大掌,你出些銀錢,我讓那幫小禿子們來念念經什麼的,彆忘了老本行。”